兰溪溪吼出声。
这次没有躲开他,只是站在他身前,看着他满身的红印和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无比冷清绝望说道:
“我是大方,可以接受你照顾一个癌症患者,但这不代表我可以接受其他事情的发生。
我的宽容,也不是你放纵,伤害我的武器。
昨晚的事不仅道德败坏,还挑战到我的底线,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薄战夜太阳筋发痛:“夫妻之间的事,怎么道德败坏?挑战到你底线?
之前你清醒时,不是也为我做过?嗯?”
兰溪溪这会儿气血上涌,完全没有理智察觉他话语不对:
“我是我,她是她,能一样吗?
再说,我什么时候咬你抓你了?
我没那么野,也没那么烈,陪你玩不了那种刺激的游戏。
你让开。”
说着,她抬脚毫不留情的一踢。
冬日雪地靴正好踢在他小腿骨上,又硬又痛。
薄战夜剑眉一皱,闷哼一声。
到现在,怎么也察觉到不对劲,一把将怒气冲冲要离开的兰溪溪拉回,将她按到墙壁上:
“什么你是你,她是她?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兰溪溪带娃跑了?
呵。
误会?
她用手指在他的肩上、心口上:
“证据都在这里,我没眼瞎。
不是误会,是事实。
你还想抵赖吗?”
薄战夜:“……所以,你以为是别人?”
“什么以为?就是!”兰溪溪生气咬人。
她坚定又带火的目光,让薄战夜总算反应过来。
她以为是白莞儿,从一开始他们的话题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只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对他人格侮辱,人身攻击?
他目光深沉,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又气又好笑:
“你的确没有眼瞎,只不过脑残罢了。”
脑、脑残?
“你特么犯错还骂我脑残?薄战夜,你是不是有病!”
“嗯,我有病,所以喜欢上你这种生起气来,毫不讲理的傻女人。
另外,我不气你,你自己气自己,也真是够可以的。”
薄战夜说着,拿起睡衣:“好好气吧,气消了以后仔细想想昨晚你做了什么。我去洗澡。”
他走进浴室。
倒不是不愿意解释,而是她已经给他扣上‘出轨’帽子,他就算说,也只会换来她的轰炸。
倒不如让她自己想。
另外,平白无故被她侮辱攻击,也挺生气的。
兰溪溪整个人怔在原地。
她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他丢下她去洗澡!还骂她毫不讲理,傻?
是,她是挺傻的,才会明知道他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还把一颗心都交出去。
现在的心痛欲裂,都是活该的。
她擦干眼角的泪,转身走出去。
“妈咪,你和爹地谈好事情了嘛?”丫丫和薄小墨居然一直在楼道上等着。
看着他们,兰溪溪心里愧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