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尔诺接着说出什么更不妙的话前,尤珈制止了对方。
“你说过不会为难我的。”
他们连恋人都算不上。
他连告白都不敢。
很多时候,尤珈会羡慕希尔诺的那份光亮。
勇敢而炙热,大胆而坦荡。
与他完全相反。
希尔诺的体温离开了。
尤珈挺想说别走。
但最终做出的,只是挽留着那抹发梢。
白色的柔顺发梢卷在指尖,仿佛这样便能悄悄抓住对方。
而又不被察觉。
他们现在是什么身份?
不是恋人,不是爱人,不是情人。
也绝对不会是床伴。
师徒会是最好的身份。
他们会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却又不涉及情爱。
害怕伤害到希尔诺,但希尔诺还无法独立前行。
希尔诺说愿意相信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危险。
那么自己会时刻小心,收好所有的尖锐。
“虽然我们现在只是师徒,但总有一天,我会让您在清醒的状态下,向我告白,也会让您主动开口,邀请我做。”
希尔诺笑得很灿烂。
尤珈想,这真的是个很耀眼的孩子。
对方想要的东西,都能通过理智的分析,点滴坚持的付出,一步步拿到。
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积累了他的自信。
但在自己身上,对方恐怕要失望了。
马库斯老师曾自称是个胆小鬼。
尤珈想,自己不愧是对方的徒弟,也没什么勇气。
为什么不能答应希尔诺呢?
尤珈有一百个理由。
一百个完美无缺的理由。
每个理由的终点,都延伸向一件事实。
他是爱着希尔诺的。
他害怕食髓知味,沉迷于此。
然后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十二点还有一更~
纠结
临走前, 尤珈去见了那个栗色头发的小子。
他没做什么攻击,也没威胁什么。
就只简简单单说了点话,聊了聊对方的父亲, 聊了聊对方的母亲。
于是这个小子就哭了,真正地嚎啕大哭,哭得狼狈又难看。
真软弱。
人们无论戴多少面具, 都藏不住内心的软弱。
面具戴得越多, 内里越弱小。
如果不是弱小,又怎么会需要以面具示人。
但希尔诺会表里如一。
希尔诺会哭,却哭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