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祭祀,让死者变成厉鬼来复仇还差不多。
当然,村民们不会管这个。
他们每人摸出一把木锹,铲起脚边的泥土抛进坑里。
日月迅速轮转,我就这么看着他们打好了地基,铺好了地面,起好了房子和围墙,最后在那大坑上建出了一个颇为别致的院子。
建成之日,院子的门墙上披红挂彩,村民们喝酒吃肉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双大红色的锈花鞋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门前石阶上。
许是看的太久了,眼睛有些疲惫,我下意识眨了一下。
就这么一眨眼,一个穿着红色嫁衣满面污血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用她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卧槽!”
我被吓了一跳,猛地一扬身子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听着身边黑暗中传来的水声,我才恍然记起并不在什么古村里,而是睡在酒店的浴缸里。
等等,我刚才是开着灯的啊。
怎么四周这么黑?
难道水纪那小妞儿来过了?
我麻利儿起身离开浴缸,目光无意的一眼,让我的动作瞬间卡壳了。
半空中,有两点淡淡反光,从那高度来看,似乎有人站在浴缸尾部直盯盯地看着我。
“谁?”
黑暗中,无人应答。
我隐约记得浴缸边墙壁上有一个壁灯开关。
“啪嗒!”
一盏暗黄色壁灯亮了起来。
浴缸尾部确实站了个人。
却不是什么满面血污的红衣女子,而是依旧穿着那条浅蓝色一字肩连衣裙的水纪。
“喂,你,你干嘛?”
要是个女鬼也就罢了,被水纪这么直勾勾看着,我还真有些尴尬,连忙双手捂着小长生,把身子重新沉进了浴缸。
“不干嘛,你真的不考虑加入零处吗?”
“我都说了暂时不考虑。”
“你以为自己是宋江啊,拉人入伙无所不用其极?我好歹是个男人,你一个大姑娘能不能矜持一点啊?”
“哦,对不起,那我先走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水纪歉然一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浴室。
“有病?”
我骂骂咧咧的从浴缸里爬出来,裹了一件浴袍走出了浴室。
客厅里依旧黑乎乎的一片,勉强能看清门窗位置。
我正琢磨着要去哪间睡觉时,左边卧室里传来了一连串豪迈的呼噜声。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咋就跟个汉子似的。”
我嘟囔了一句走进右边卧室,躺到了那张柔软大床上。
骤然,我后脊梁一阵发麻。
从水纪离开浴室到我出来,前后不过两分钟,她是怎么做到在两分钟之内呼噜震天响的?
回想起浴室里那位优雅的仪态……
她不是水纪!
包厢里的溺死者
“早啊!”
“哈……你眼圈咋这么黑啊?”
水纪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
这娘们毫无淑女形象地往沙发里一栽,拿起油条就往嘴里塞。
“不洗漱就吃?哎,你最近见过你姐没?”
眼圈还能是怎么黑的?
我几乎一晚上都没睡。
站在浴缸旁边那娘们实在是太让人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