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2)

“麻溜的,这娘们太重了,我一个人抱不动。”

见我站在原地没动,郑尔东不满的嚷嚷了起来。

“你抱紧了。”

我把铁锹头当成护甲挡在胸前,狠狠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疼疼疼,你个臭小子搞什么!老子给你吃给你穿的,还敢跟老子动手!”

郑尔东的叫骂声拔高了八度。

我暗暗放下了心来。

这脸上的皮肉结结实实,并不像贴上去的。

我从旁边推了一张尸床,郑尔东把大妈往尸床上一扔,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气。

“外面有床,你干嘛不推着过来,还抱进来。”

“喂,我说你不会是对这大妈有意思吧?”

“有个屁的床,一张上面躺着老王,她那张还没等推呢,俩轱辘掉了。”

“现在咋整?”

“大妈和老王都死了,明天人家问起来,咱俩也说不清啊。”

“说什么说?火葬场就是他娘的人生终点站,往炉子里一塞,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去,炉子打开。”

郑尔东没好气的摆摆手示意我干活。

我被他整蒙圈了。

俩大活人,死了直接一烧就完事了?

牢底都会坐穿吧!

算了算了,老板怎么说,咱就怎么干吧。

我按他说的,把大妈的尸体推进了焚化炉。

然后依次是老王、瘦高个和罗溪。

烧出来的骨灰,他让我随便找几个盒子里一铲就完事了,连标签都没贴。

那叫一个草率。

当然,在烧尸体之前,我刻着“滅”字的铁钉收了回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郑老板二次舔包时,从老王手里抠出来八根一模一样的。

看到我对铁钉那么宝贝,老不要脸的直接提出铁钉都给我,今晚工钱就没我份了。

我简直无语,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奸商。

哎,谁让钉子是他摸出来的呢。

好容易挨到了天亮,一个负责人模样的家伙跟我们做了交接。

除了把一叠钱塞给郑尔东外,他什么话都没问。

只不过……那厚度看起来可不像只有三千二。

真是奇了怪,少了俩大活人没人管,没人问吗?

夜半的儿歌

本想顺道给周小鱼带份早餐。

结果换了个衣服,郑尔东骂骂咧咧把车开到了距离最近的四医院。

之前太过紧张,我都忘了后背在焚化炉上烫伤了。

直到脱工作服时,才发现衣服和后背上的皮肉沾黏在了一起。

大夫把衣服剪开,清理伤口时疼的我差点没抽过去。

上了点药,郑尔东就嚷嚷着要带我回家。

大夫不干啊。

人家一瞅那俩巴掌大的烫伤面积,怼了毫无人性的老郑一通后,果断给我办了住院。

老王八那个骂啊。

我这可是工伤,花多少钱都得算他头上。

又是一夜没睡,我趴在病床上勉强补了个觉。

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趴在窗边的水纪。

我让她吓的一哆嗦,差点滚到床底下去。

问了一下我才知道,今天照看我的小护士,正是之前安置水纪的那一位。

小护士对刘安泰颇有好感就留了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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