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还有事没做完呢。”
嗤笑一声,我用缠着绷带的左手揪住了周家栋的脖领子。
“周大少爷,刚刚咱们的赌约你还没忘吧?今天我是不会被带走了,所以……”
左手用力一推,周家栋踉跄两步退进教室,被讲台一绊,摔了个四仰八叉。
“学姐,把你的鞋底子给他,让他给你做个保养呗,注意别走光哈。”
“你……好!走什么光,老娘穿了安全裤。”
林逸凝也是个爽利人,上前两步抬脚踩在了周家栋的脸上。
“握草,姓林的你别太过分!唔!”
周家栋的抗议刚出口,高跟鞋的后跟就在他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
“舔啊,你不是说跟我赌又怎样吗?”
我伸了个懒腰走回了教室。
讲台下的学生们又不傻,虽然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但是局势逆转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了。
“舔!快点舔!”
“不就仗着自己老子有几个钱嘛,嚣张什么劲!”
“学姐的鞋底让你舔是对你的恩赐!别磨叽了!”
“昨夜西风凋碧树,一条舌头舔遍学姐脚下路。小伙子,我看好你哟!”
这台底下都是什么人啊?
传说中师大最抱团最护犊子的中文系学生。
要是语言攻击能具现化的话,周家栋现在肯定已经成漏勺了。
“陈长生!林逸凝!你们两个不要得意!老子就算死……”
“给他加上‘严重’两个字,禁止保释。”
我没有理会周家栋的叫嚣,更没有去强迫他,只是回头对着门外的两名警员吩咐了一声。
两名警员没有提出异议,我说严重,那就是严重。
零处是特殊部门,处理的也是特殊事件。
妨害公务程度是否严重,自然是由我们说了算的。
“行啦,把他带走吧。”
周家栋仗着自家老子有钱横行霸道惯了,让他主动舔鞋底那是不可能的。
林逸凝把两只鞋子在他的脸皮上蹭了蹭,就当让他舔了。
毕竟作为助教上台讲课的机会并不多,她可不想被这场闹剧耽搁太久。
嗷嗷叫着的周家栋被他请来的警员给带走了。
这节课,很多人上地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朝我这里瞟上一眼。
包括林逸凝在内所有人都在好奇我究竟有什么样的后台竟然能让两名警员临阵倒戈。
倒是樱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察觉了什么。
“喂,我越看你越觉得讨厌了。”
下课铃敲响之后,林逸凝冷冰冰的留给我这么一句话就夹着讲义离开了。
那些看向我的学生们就只差在眼珠子上写下“八卦”二字了。
毕竟一个女人这样跟一个男人说话。
要么是真的讨厌到了极点,要么就是对这个男人开始感兴趣了。
“陈先生,请跟我走一趟,我们老板想和您见一面。”
就在兄弟们围上来准备深挖一下八卦的时候一个身穿西装戴着黑墨镜的光头壮男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男人身上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隐约能看到猩红色的煞气缭绕在他身周。
“你们老板?周万龙?”
“是的,周老板。”
“动作挺快啊。”
我示意兄弟们不要担心,跟着西装壮汉离开教学楼,到了校门外的一家咖啡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大厅角落的一张桌前。
和我想象中的周万龙不太一样。
这家伙并不是一个脑满肠肥的地中海大叔,而是个脸上挂着两条刀疤的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