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一样顺时针旋转着,把棉线都给拧成麻花了。
“学姐,我有个兄弟走丢了,他在不在你这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这女鬼除了血多点外,还没表现出什么恶意。
能不动手就把事情解决了是最好的。
“兄弟?”
不知道这个女鬼生前遭遇过什么,“兄弟”这两个字好像触动了她的敏感神经。
原本瘫坐着的她猛地挺直了身子,左手下移,用力攥住胸口的布料。
那双眼睛绿光大盛,整个厕所里的温度都随之下降了几度。
“嘿嘿嘿……你想找他啊?你们感情是不是挺好的?比我跟他还要好?是吗?”
语气中的哀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的癫狂。
“没没,怎么可能。肯定是你们感情更好了。”
我不知道她说的“他”到底是谁。
但是跟一个疯子计较那你也是真的疯了。
“放屁!我重要吗?我重要的话他就不会因为跟你们打球把我丢下!”
女人愈加的歇斯底里,寒光闪闪的剪刀胡乱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不过紧接着,她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几秒钟之后,她笑了。
从呵呵浅笑到如癫似狂。
最后那女鬼猛地把剪刀往身前的地上一插。
“他,就在这里!”
你不怪她吗
在这里?
我低头看着地上的血水,不安的感觉迅速在心底涌现。
“咕嘟”一个气泡从污血下面冒了出来。
仿佛在水下飘荡了几百米一般,一出水面就猛地爆开。
腥臭的味道中人欲呕。
而在气泡爆开之后,一只手从血水下浮了上来。
那就是一只单独的手,齐腕而断那种。
断口并不整齐,似乎经历了很多次折腾才从手腕上给弄下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只手并不是张光宇的。
它太小了,应该是属于一个小婴儿。
更多的碎块从血水下面浮了上来。
胳膊、脚丫、大腿、头颅……
尤其是当那个小脑袋从血水下浮上来的时候。
连眼都还没睁开的小家伙一张嘴就是一阵让人心碎的悲啼。
他还那么小,刚刚降临人世,就被以这样残忍的方式给送走了吗?
“是你干的?”
再次看向坑位里的女鬼,我的眼神冷冽了下来。
我注意到她右手的剪刀下面,还压着半条被剪断的脐带。
“呜呜呜……不是我……不是我!都怪他!都怪你们!”
女鬼的身子缓缓立了起来。
“要不是你们天天喊他玩,他怎么会不理我!怎么会不管我们的孩子!都是你们这些混蛋的错!”
一声嘶吼,女鬼从坑位里蹿了出来,脚在血水中一踏,把还带着污血的剪刀刺向了我。
而她那一踏,竟然毫不犹豫地踏在了血水中的婴儿脸上。
那稚嫩的脸蛋竟然被这一脚踏成了碎块。
“滚!”
闪过剪刀的同时,我怒吼一声,舌尖血迎面喷了女鬼一脸。
女鬼惨叫一声倒飞回坑位里,黑乎乎的脸上就好像烧开的滚水一样不停地起泡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