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塞进去,一股白烟就冒了出来,吓得刘梅尖叫一声,把那纸人脑袋拽出来丢在地上。
此时那纸人脸上用笔画出来的五官已经变得极度扭曲,眼里的绿光也彻底熄灭了。
女人挺神奇的。
明明男人们都喜欢,却又偏偏被认为是污秽之地。
天癸不但可以驱邪治鬼,据说连神仙沾到都会跌落云头。
所以女道士想修行有成就得斩赤龙。
就是单单被女人从头上跨过,都被认为会带来霉运。
纸人不是鬼。
否则不会对我的杀鬼咒毫无反应。
这应该是一种类似于纸兵符马的法术。
刘梅这一塞,不但破了他的法,多半还让施法者受到了反噬。
“你在屋里老实待着不要动。”
吩咐了刘梅一声,我就独自出了房间。
凌晨一点,农家院附近黑乎乎一片很是安静。
我在院子周围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抽着鼻子,很快,我就在一颗老柳上找到了一片血迹。
我这个人虽然不说是与人为善吧,却也没到满地仇家的程度。
这清河影视城里跟我算是有过节,又有这种本事的人恐怕只有一个——松云子。
老道士从酒楼跳窗出逃以后就躲起来了,田导的人没能找到他。
我还以为老道士已经找机会逃了,却没想到丫的还敢回来对我下手。
这老道士一天到晚的在观里烧香,身上沾染了很浓重的供香味。
我能找到老柳树也是因为这个。
树干上的血迹粘稠却未干,显然是刚弄上去不久。
从那个量来看,松云子受的反噬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用小刀刮下些血浆涂在黄纸上,把那张黄纸折成纸鹤形状,托在掌心念起了寻踪咒。
说实话,我一直有个事情想不明白。
人都说修行者需要修行才会有法力,然后写的符箓才会有效用。
可是吧,《阴阳手札》里并没有修行法门,我也从来都不曾修炼过法力。
为什么我写的符咒也能有作用呢?
对此我只能解释为是二叔的安排。
他费劲巴拉的安排了个赵美芝跟我上床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说不定就是用类似于灌顶大法之类的方式把法力灌进了我的身体。
好吧,扯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说……要是纸鹤飞不起来那真是太正常了。
“扑啦——”咒语念到第三遍的时候掌心的纸鹤突然扇起了翅膀飘飘悠悠的从我手心飞了起来,朝着主街的方向去了。
没想到啊,还真成了。
按理说,就算是主街,这个点也应该没什么人走动了。可是拐过拐角进入主街之后我才发现事情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主街此时的繁华程度竟然比之前我和刘梅逛的时候差不了多少。
一些原本冷清的摊贩前甚至还排起了队。
包括那个卖章鱼小丸子的摊子也是。
我甚至还看到了在酒楼里招呼我们的店小二递出一张钞票,从老板手里拿了一份依旧很不像样的章鱼小丸子,蹲在路边台阶上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要说有哪儿不同,可能就是原本红红绿绿啥色都有的灯光,此时只剩下了白色。
“哟,小哥,你怎么还没睡啊?你……咦,那纸鹤……”
卖章鱼小丸子的老板也看到了我,很是热情的跟我打起了招呼。
不过当他看到飞在我前面的那只纸鹤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我……我起来撒尿的时候看到这玩意儿,挺稀奇的,就跟着它过来了,想看看它会飞到啥地方去。”
我一把把那只纸鹤从半空搂了下来。
后背麻嗖嗖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整整半条街的人在听到那句“纸鹤”之后都扭脸看向了我。
我滴个天爷啊。
在白色的灯光下,这一个个全都面色青白,印堂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