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彻底傻了眼。
老头并没有把刀交给白袍少女,而是刀身一竖,把刀尖从她的嘴巴插进了身体,直没至柄。
少女依旧站在那里,哪怕痛苦让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着也没有改变姿势。
鲜血迅速染红了白袍。
那些跪在地上的马家人一个个好像狂信者一样纳头便拜,呼喊着“刀君赐福”。
疯了,这些混蛋一定是疯了!
妖魔鬼怪杀人也就算了,你们一群人,竟然如此草菅人命。
而那白袍少女更是脑子被洗的连死都不怕了。这算是一群什么东西?
我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指向了欢呼纳拜的人群。
不过犹豫几秒钟后,我放弃了。
如果在刀子插下去之前我知道他们会这么做的话,哪怕打死几个人我也要阻止这帮疯子。
可是现在再站出来开枪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反而因为我撞破了他们杀人的事情,这帮家伙一定会跟我玩命。
回去让曹署长来找他们的麻烦吧,我现在的任务,还是要拿到那把刀。
话说我是真的不明白,一把鬼子军官用的刀为什么能让他们如此宝贝,竟然用活人的性命去祭祀。
叩拜过后,那些马家人站起了身子,把白袍少女围在中间,好像转玛尼堆一样围着她转了起来,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念什么咒语。
在他们的念叨中,白袍少女终于撑不住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老头示意下面的人不要再转了,从白袍少女的口中拔出长刀,转身从那台阶走回到铜角金棺上面。
这一次他没有擦拭刀身上的鲜血,直接把刀子刺了回去。
原本不停颤动着发出嘶吼声的铜角金棺猛地一颤,然后一切回归了平静。
那一刻,我听到很多人长呼一口气的声音,甚至在队伍第二排那两个年轻女人身子一歪,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这所谓的刀祭应该算是结束了吧。
“好啦,今年的刀祭到此为止。阿文阿武,你们把这次的刀鞘拿去做成侍灯,摆在旁边吧”
祭台上的老头摆了摆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乎这刀祭对他来说也是非常消耗心神的。
两个中年汉子从下面的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人一边架起了跪在地上的白袍少女。
显然老头口中的“刀鞘”说的就是她了,而侍灯……没猜错的话,就是我身边这种用美女皮做的灯笼。
这帮王八蛋到底害了多少人啊。
回想到白袍少女那淡漠到没有任何感情的面孔,我觉得当时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将要遭遇怎样的事情了。
可是那时候明明没有人在旁边看着她,为什么不反抗或者逃跑呢?
算了,这些事情以后让曹署长去审吧。
祭祀结束了,他们肯定不会在这里久待的。
这溶洞只是半人工,四壁上还有很多小的天然坑洞,我就近找了一个躲了进去。
得益于这洞里绿油油的光线,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我都没被发现。
侧耳倾听了半晌,确定他们都走远了之后,我才从坑洞里走出来。
可能是燃料消耗光了会自动熄灭吧,马家人并没有把周围那些绿油油的美女侍灯熄掉。
在他们都离开之后,这只剩下我和棺材的幽绿色山洞中弥漫着一种阴森诡异之感。
我没有直奔主题去拿那把刀,而是走到最外围的一口棺材边观察了一下。
这口棺材看起来比较新,棺材盖上没有钉钉子的痕迹,应该是那种带凹槽的推拉式棺盖。
我从包里摸出一串用棉线串好的槐树叶,在自己的双肩上各拍了一下,然后屏住呼吸推开了棺材盖。
槐树叶拍肩,是为了拍灭双肩的阳火。
活人和死人接触的时候一定要当心,不能被尸体借去阳气。
不然的话,尸体很可能会蹦起来把你开了荤。
棺材里躺着的竟然是一个穿着洛丽塔服饰的少女,那张娇俏的脸蛋看起来还颇有些眼熟。
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记起来了,这女孩是一个女主播,几年前挺火的。
后来被人抓了把柄胁迫她拍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然后因为两个人闹翻,那些东西还给流传了出来。
女孩羞愤难当服毒自杀了。
隐约记得报道中她是姓马来着。
额,啥?新闻里都是打了马赛克的?
拜托,我肯定是看过那些流出来的影片才能记得住她的好吧。
算下日子,这女主播死了也有三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