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别那么紧张,刚才都收拾了那么多了。这个顶多就是年份久一点。呐,你的子弹给我几颗。”
“这个备用弹夹给你。千万打准一点。”
哎,大意了。
因为下来是做实验的,动的又都是一些没什么年头的尸体,我把从铜角金棺上拔出来的佐官刀以及我的凤栖木剑都留在了上面。
现在倒好,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了。
拐过最后一个弯,甬道口那边,马影瑚还举着双手好端端站在那里。
我示意水纪屏住呼吸,把脑袋从马影瑚的胳膊下面探出去朝山腹中观望了起来。
祭台中间的铜角金棺已经彻底打开了,棺材盖被直接掀了下去,显然里面的老哥出来时很是暴躁。
至于那老哥现在在啥地方……我在溶洞里扫了一圈,最后在一个靠墙的角落找到了他。
这老哥可以啊,人老心不老。
因为距离和光线的关系,我看不清它的样子,可是它居然抱着一盏穿jk套裙的侍灯在那“吸溜吸溜”的舔着。
该说不说的,马家这制作侍灯的手艺是真不错。
被老粽子这么舔,竟然一点都没有变形。
回头对水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悄悄摸进溶洞,在甬道口附近顺了两盏侍灯回来。
“你拿这个回来干嘛啊?”
水纪满脸不解的看着我。
“别废话,脱衣服。”
“啥?咱们没救了?那……你快不快啊?别弄到一半它就过来,那就太扫兴了。”
我勒个去的,水纪这妮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啥叫别弄到一半它过来太扫兴,你以为老子要跟你干嘛?
“内衣不用脱,完了把这个穿上。”
解开侍灯的衣服,我发现这张人皮还真的是整扒的,就在后背上,有一条从后脑勺到尾椎的刀口。
把冒着绿火的油灯取出来丢在一旁,让水纪套上那层人皮,我自己也脱衣服套了一张。
可能是溶洞里的阴气有滋养的效果吧,这两张人皮穿的都是明朝的服饰,但是皮肤本身却并没有干燥开裂的现象,反而还有些弹性,完全不影响我们正常行动。
唯一不好的就是我身上这张有点太窄了,走路的时候都卡得慌。
确定那老粽子还在舔那个新鲜的jk侍灯,我和水纪蹑足潜踪从甬道里出来,贴着墙根朝老粽子反方向走。
直到确定那老粽子就算回头,视线也会被祭台上的铜角金棺挡住的时候,我们两个才轻手轻脚的摸向了祭台。
从墙边走到中间,都很顺利,可是当我一只脚踏上祭台的时候,溶洞中那很夸张的吸溜声突然停止了。
悄悄探头往那边看去,却见老粽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回头看向了祭台这边。
我连忙给水纪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动,希望老粽子看不到啥异常,继续回头去做他的舔狗。
然而事与愿违,老粽子“咚咚咚”一路跳到了过来,最后直接一跃,站在了棺材梆子上,低头看着我们两个没有老老实实待在墙边的“侍灯。”
我和水纪全都屏住呼吸,维持着它过来时的姿势不敢妄动。
该说不说的,一溶洞的活尸,就数这位老祖宗最丑啊。
你摸老子干嘛
不同于马影瑚她们那种外形完好到让人甚至有点想多摸几把的,这老粽子的脸皮几乎烂光了,露出了下面干枯的暗红色肌肉。
两颗眼珠子萎缩的只有黄豆大小,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东西。
电影里看到的尸,多半是穿着清朝官服的。
咱们眼前这位老粽子却是一身财主打扮。
当然,这很合理,毕竟它被不孝子活葬进铜角金棺的时候还没有清朝呢。
不知道是当初的马家先祖心中有愧给老爹穿了一身好衣服还是这溶洞的作用,老粽子身上的衣服基本保持着完好,只有肚子的部位有足足二十多个窟窿,并且和身体黏连到了一起。
不用问,这是历代的“刀君”在它身上插出来的。
活埋就算了,还要承受这种折磨,这老爷子的怨气要是不重,那才是怪了气了。
不同于没有了皮的脸,老粽子的双手呈乌青色,表皮十分光滑。
十片足有两寸长的乌青色指甲上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拿去做镜子用都足够了。
显而易见,这是被困在地下的无数岁月中硬生生的用棺材内壁打磨出来的。
“嗬——”
一声沉闷的低吼从它喉咙里溢了出来。
随之而来是一股子腥臭的尸气。
我的心中不停打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