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才跑了五六步,一只鬼手破土而出,攥住了我的脚脖子让我整个人好像条咸鱼一样拍在了地上。
“炎天!”
烈火剑符画在藤条上挥手朝脚腕上那只腐烂的鬼手斩去。
鬼手被引燃的同时,藤条竟然也“咔吧”一声断成了两截。
这玩意,可能是长在这地方阴气太重,扛不住剑符吧。
丢掉半截藤条,我连滚带爬的继续往前跑,然后天上落下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我没刹住脚,一头撞了上去。
“咚”的一声,彷如撞上枯木,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全是金星。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拦路的是啥,两只带着尖锐指甲的冰冷爪子就掐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是那穿着清廷官服的家伙。
之前在婚宴上,丫的还很热情的递泡椒人手给我呢,这会掐我脖子是一点都没留余地啊,我感觉气管都要被它捏扁了。
“放……放开……”
我的脚踢在它身上,就好像踢到了电线杆一般,那货显然是毫不在意的。
“唔……好舒服,我说,当官的,你别弄死他啊,这小年轻对我的胃口,啧啧,我等下还想好好品尝一下呢。”
变·态!
那个白裙女鬼的中后偏下部被我一记剑符炸烂了一半,黑血糊在裙子上就好像拉裤兜子里了一样。
然而她却毫不在意,依旧媚眼如丝的看着我,还在不停地吞口水。
见此情景,我原本扣着清朝鬼爪子的双手变扣为按,帮它加了一把力气。
真的,我宁愿被这货活活掐死,也不想被那女鬼给那啥了。
可是这穿官服的力气太大了。
那双铁钳般的爪子我掰不开,也按不动。
听了女鬼的话,它真的把爪子松了松,提着我朝女鬼走去。
而那女鬼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脸”为何物,竟然一边挪着步子,一边在解自己的裙带。
宝宝心里苦啊。
哪怕我这辈子没资格找个正常女人亲热,最起码大姐你能不能像前几位那样把自己捯饬的像点样啊?
“嘿嘿嘿,充满活力的年轻小伙子,好久没品尝过了。”
毫无廉耻的白裙女鬼钻进了我和当官的之间,抠开我的皮带扣就要往下拽裤子。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到极点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爪子不想要了是吧,我的人你也敢动!?”
骗子
冷冰冰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扭头朝后一看,却见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娘子正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满面怒气的看着我们三个。
那一瞬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陈蕊蕊说这位新娘子耳朵不好的时候,我心里就打了个小九九。
虽然我不是什么高手,但是平地摔这种事情在蹑足潜踪往外逃的时候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那一摔,就是在赌。
我不确定出来以后能不能躲开蕊蕊身后的陷阱。
所以我要试着惊动一下新娘子。
在我的“所有权”这个问题上,新娘子和蕊蕊肯定不是一伙的,否则的话,蕊蕊也没必要在她出去做饭的时候偷偷进来。
万一我中招了,我希望有所察觉的新娘子能够跟出来和他们争一下。
就像现在这样。
“我说画皮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己没本事看住男人,让他跑出来了,还不行姐姐乐呵乐呵了?”
白裙女鬼很是轻佻的白了新娘子一眼,然后满眼媚色的再次用手抚上了我的脸蛋。
“小帅哥,你别看姐姐这个样子,姐姐从里到外都是原装的,可不像那画皮子,外表光鲜,里面其实都烂成一堆臭肉了,你就乖乖跟姐姐回去吧。”
“谁……谁要跟你……回去……我,要我娘子!娘子,救我!”
脸皮这玩意儿,不该要的时候就别要了。
好歹人家新娘子挺费心的画了一张我家娘们儿的皮,知道我饿了还跑出去给我弄吃的。咋不比个浑身流脓的烂货来得强啊?
“你们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