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想想办法,我快撑不住了!这玩意儿劲儿好大,我脑袋也嗡嗡的疼,太特娘的能叫唤了……”
张光宇的牙齿都快咬出血来了,两条手臂青筋暴起显然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付强更是整个趴在铁盒子上以免它飞出去。
“坚持一下,不能让它魂肉合一!不然这阴胎就要降生了!”
我的话音未落,就听到“刺啦”一声,天癸网竟然被扯破了。
已经聚成馒头大小的肉团狠狠砸在张光宇的下巴上。
张光宇瞬间被打倒在地,那肉团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朝沈初晴腿间飞了过去。
我伸手想要给沈初晴捂住,可是手伸到一半就下意识的停住了。
那地方哪是可以随便碰的?
就是这么一犹豫,肉团就已经冲到了,眼看就要钻进身体和阴胎合而为一,可是偏偏在门口它来了个急刹车。
与此同时我感觉心中一阵烦乱,并不是什么束手无策的无力感,就是没来由的烦,好像整个人被负面情绪给包裹起来了似的。压着盒子的付强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看着我那伸到一半的手,表情也变得狰狞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是阴胎和肉团之间产生了什么排斥反应才出现这种变故的吗?
“刺啦!”
一片肉片陡然从肉团上脱离,倒飞而出贴在了后面的墙上。
然后是第二片、第三片……
几个呼吸的功夫,肉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贴满了半面墙的肉片肉沫。
沈初晴突然一声惨叫,紧接着她的双腿猛然绷紧,大肚子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搅动一样,不停地蠕动变形。
黑红色的阴煞之气陡然从腿间涌出,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一股,紧接着就发现那一股分成了好多束,似乎是在被一双双看不到的手疯狂的向外拉扯。
阴煞之气在挣扎,拉扯之力也不愿意放弃。
而我耳中听到的婴儿哭叫声已经从高昂变成了几近于凶暴的程度。
“啪嚓!”
旁边一台仪器上的玻璃罩突然碎裂。
那看不见的手似乎开始了疯狂输出,大量的阴煞之气被“拽”了出来,沈初晴的腰部高高挺起,惨叫声几乎连房顶都要掀掉了。
付强嘶吼了一声,也不管那铁盒子了,冲过来就要往沈初晴身上扑。
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是看到他过来就是很烦躁,于是一拳打了上去。
拳头直击付强的面门把他一下撂倒,然后我竟然有一种心中郁气无法发泄的感觉,转身就要朝沈初晴捶过去。
这娘们的叫喊声简直太烦了。
好在我一脚踩在了被撕成两半的天癸网上,脚底顿时传来“刺啦”一声灼烫声,让我一个激灵清醒了一些,连忙咬住自己的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己清醒这才没把拳头挥出去。
足足过了三十秒,最后一股子阴煞之气离开了沈初晴的身体,烦乱的婴儿啼哭声戛然而止。
女孩原本滚圆的大肚皮已经完全塌陷了下去表面松垮垮的,还留下了很多妊娠纹。
这看样子得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了。
“终于……终于结束……结束了吗?”
妇科椅上的沈初晴非常虚弱的笑了一下。
她现在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孕妇,整个人几乎泡在了汗水里,连我贴在她肚皮上那张符都被汗水彻底模糊了。
“应该……结束了吧。”
说实话,我真不是很确定。
那阵婴儿哭声来的太诡异了。难道……是徘徊在这个诊疗室里的婴儿亡魂吗?
也是,这么一间小小的诊疗室,每年不知道要打掉多少胎儿。
看到同样是鬼婴,别个却能结成阴胎降世,它们肯定很不爽吧。
呵呵,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八卦自己送上门
随着阴胎化作的阴煞之气被扯碎消散,阮氏娇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我终于可以安心躺在床上养伤了。
哦不,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结束——柳四娘。
不把李长安这王八犊子揪出来,我这辈子都意难平。
于是乎在医院里躺了一天之后,我带着伤去见了一次柳四娘。
在楼底下,我做了老半天的心理建设,硬是催眠自己把她想象成一个漂亮姑娘,然后带了一瓶香奈儿的香水上去。
柳四娘看我又带着礼物来了,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不过她很快就发现我的左胳膊一直垂着抬不起来。
面对她的追问,我支吾了半天,最后告诉她那天我离开这里后,被一个南越女人找上了。
那南越女人说她是李长安的人,老板派她来让我离柳四娘远点,还说柳四娘用的紫河猪就是她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