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刘茜茜顿了一下,然后告诉我们戴维德所谓的婚期好像就是他写血书自杀的那天。
于是乎……缠着刘茜茜那鬼东西的身份似乎坐实了,就是戴维德。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该如何解决这玩意。
鬼魂的强大与否通常和生前的执念有关。
这个戴维德的执念这么重,恐怕鬼魂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不过当我问及水纪打算如何进行布置的时候,水纪很是神秘的一笑,告诉我这一次她打算让零处的新成员来试试。
我丢,零处来新人了?这事儿咋连我都不知道呢?
不过……也是好事吧,新人多点厉害点,我这个顾问就不用经常跟着他们混了。
当天晚上,水纪把刘茜茜带到了戴维德死亡的那间旅店,说是那位什么的新人已经在旅店里布置好等着大家去了。
我对这位新人也是很期待的,就和他们一起过去了。
旅店房间里确实是经过了一番布置。
四面墙壁上挂了很多古怪的装饰,有连我都看不懂的符文,也有各种奇形怪状的头骨。房间里的大床已经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当中间一张铺着黄布的法台。
法台上摆放着各种器具,最中间是一碗糯米。
而在法台后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
和寻常的年轻女孩不同,这姑娘容颜非常秀丽,但是两只眼圈漆黑的好像国宝似的,显得整个人都很阴鸷。
身上穿了一套蓝色的土布衣衫,和水纪、刘茜茜这种城市女孩格格不入。
我们三个进门后,她用眼在我们身上扫了一遍,然后抬手朝我一指。
“出去。”
“啊?”
这啥情况啊?上来就赶人?
“让你出去你听不到吗?”
“不是,为啥要让我出去啊?”
“哼!”
女孩冷哼了一声,从法台中间那碗里抓了一把糯米就朝我丢过来。
这简直莫名其妙。
我本打算闪躲一下的,可是接下来我就发现那大片米粒中有一粒朝我面门飞来的夹带着非常浓重的阴煞之气。
“人来隔层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动,万邪弄不开!”
口念防鬼咒,右手中指狠狠弹在那粒米粒上。
只听“啪叽”一声,那粒米粒竟然爆成了一滩黄绿色的浆液,飞溅了出去。
女孩见状眉毛一立,从法台上抽出一把短刀就要朝我冲过来。
“苗妮你干嘛!?疯了吗!?”
见到女孩要动刀子,水纪怒吼了一声拦在了我和女孩中间,原本插在腰间的手枪不知何时已经指向了女孩的脑袋。
“你,拿枪指着我?”
被称作苗妮的女孩有着和外表一样阴鸷的嗓音,显然是对水纪的做法十分不满。
“你问我?你拿刀干嘛?”
“他不是好东西,身上满是尸臭。”
苗妮阴鸷的眼神越过水纪落到了我脸上。
“那你就是好东西了?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出手暗算别人?”
本来我对这位新成员是充满了好奇与期待的,被她整了这么一出,就只剩下一声冷哼了。
“正邪对立,搏斗终生,对邪门歪道,杀便杀了,什么明算暗算的。”
“杀便杀了?你挺行啊!来来来,老子今天就算有伤在身,也要跟你练练!”
本来我现在是不应该和人争执的,何况对方是个女人,可是她这态度着实让我不爽。
我不知道刚才弹碎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要不是我能看到煞气,也许已经扑街了。
“停!老陈你捣什么乱啊?人家姑娘家家的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水纪是真不跟我客气啊,一脚跺在我的脚面上,把我喉咙里的话全都给跺了回去,然后摆了摆枪口,示意苗妮先把刀放下。
“苗妮,这货确实不是个好东西,身边姑娘一个又一个,可是这货是咱们零处的中流砥柱,陈长生陈顾问,你没来之前,咱们零处可就靠老陈跟娜娜撑场子呢。你这刀啊,最好别对着自己人。”
“自己人?哼!”
苗妮冷哼了一声,把短刀插回了刀鞘,水纪这才跟着收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