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摄影尸猛地踏前一步,拎着土豆尸体的右手一扬,我下意识的回剑格挡。
然而土豆的尸体没有抡过来,反倒是左边拳头打了过来。
我是真没想到一个不知道是尸还是鬼的玩意儿居然会给我玩虚晃一枪的把戏。
再用剑格挡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右手小臂迎上了它的拳头。
“砰!”
摄影尸的拳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重,脚下的积雪让我整个人向后滑退了两三步的距离。
然而……我的右臂自手肘往下全都失去了知觉,凤栖木剑更是脱手掉在了地上。
不是骨折,也不是肌肉破损。
我的右臂好像被丢进了液氮一般,感觉皮肉血液全都被冻结了。
要是再被用力砸一下,说不得就要直接断下来。
“陈哥,你没事吧?”
“别管我,他把门口让出来,你就跑!往村外跑,我来拖着这个东西!”
之前我还疑惑为什么我去村口探路时那些纸人并没有用武器攻击我。
直到刚刚击散石椁上的黑气时我才想明白。
这一次,杜春娥也许根本就不是想伤害我,而是想让我来救她出去。
她显然是被封在了石椁里,而封她的家伙应该就是这个摄影尸。
现在我已经帮杜春娥解了封,又用天癸网把她罩住了,她现在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脱困上,而不是去难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丫头。
“不要!要走一起走!”
“别废话,电影里那些拖时间的圣母都是蠢货!”
我和奶糖相识也不过两天左右,她能想着和我一起走,已经足够我老怀大慰了。
“炎天!”
用脚挑起木剑叼在嘴上,左手在上面画了一道剑符,凤栖木剑上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
你玩冻气,老子就跟你玩玩火气好了。
就在我准备再次出剑为奶糖杀出个空门的时候,那摄影尸突然把土豆朝我一丢。
在我闪身的功夫,拿起那个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对着我“咔嚓”一按。
相机也不知道在它身上挂了多久,闪光灯早就没电了。
可是在它按动快门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视野和脑子同时一片空白,再醒神时,一个斗大的拳头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
换造型了
“卧槽!”
我惊呼一声,仰面一个顺山倒,就地一滚躲开了它的拳头,并且拉开了四五步的距离。
爬起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有些发僵。
这不科学!
明明我和摄影尸还有几步的距离,而它的移动速度非常慢,为什么它能在一瞬间出现在我面前?
这家伙难道会闪现不成?
“陈哥,你刚才怎么站着不动啊?”
躲在石椁旁边的奶糖焦急的冲我大喊着,我的脑袋里全都是问号。
啥叫怎么站着不动?
我还没琢磨明白,那摄影尸就再次举起了相机朝我按动了快门。
脑子又是一片空白。
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摄影尸出现在我左前方不到三步远的地方。
奶糖扑倒在摄影尸脚边的地上,右肩膀上挂满了灰色的霜花,面色发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这是怎么个情况?
奶糖这是拼着命撞了摄影尸一下,让它没能抓到我吗?
木剑朝着摄影尸一抛,我从腰包里抓出一把朱砂劈头盖脸的撒了过去。
木剑只是在衣服上撞了一下就落在地上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反倒是朱砂撒上之后,摄影尸的浑身都冒起了白烟,“吱吱”的炙烤声听起来格外的悦耳。
第一次,我从它的口中听到了痛苦的嘶吼声。
“麻蛋的,老子还以为你金刚不坏呢!”
一个飞踢踹在胸口,把摄影尸踹得倒退了好几步,哪怕穿着鞋,我这脚丫子也被瞬间冻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