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我离开的时候,他还特别叮嘱了我一句,如果手上有木氏的股票赶紧抛了,眼看就要休市了,在休市前,木氏的股票怕是要大跌一波。
这还真是人老精鬼老灵,就差直接告诉我他知道我是冲木垚山来的了。
半小时之后,酒会散场,木垚山挽着吴影的手臂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话说港城的这帮富二代们都这么不值钱吗?
人家吴影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这帮家伙倒好,上赶着凑到人家面前献殷勤。
甚至还像门童似的跟过来帮人家拉车门,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霍老爷子给我们准备的车是贴了单向膜的,从外面看不到车里坐了什么人。
在木垚山的车开出停车场后,我们就大大方方的跟了上去。
杜家的人是一定要杀的,不过得讲究个方式方法。
哪怕有官方背书,我也不能随意枪杀一位表面上没有案子在身的正经商人。
最好还是跟着他,找到他的阳宅用风水手法咒杀。
不过他这车子开的方向有点意思了,怎么看着好像我们过来时的路啊?
“彩玉,他们不会也住在南湾道别墅区吧?”
之前郑总敬司给了我一些木垚山的资料,可是住址这种东西却并不详细,毕竟这些大佬们哪个名下没有十套八套房产啊,根本不知道平时住哪。
“我……我没注意过。跟那边的邻居没有太多……啊!”
无法回答我的问题,杨彩玉怯生生的朝我这边瞄了一眼,似乎在害怕我生气。
然而就在她瞄这一眼的工夫,前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极其尖锐的刹车声,杨彩玉转头看路的时候再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车子“咣当”一声怼在了前车的后屁股上。
我没系安全带,整个人被惯性甩了起来,一头撞在了前玻璃上,眼前满是金星乱冒,用手一摸,脑门上赫然多出了一个青皮大包。
“主人,你没事吧!?”
杨彩玉吓坏了,当即就要探身过来查看我的伤势,被我一把按回了驾驶席的座位上。
这不正常。
我们撞上的自然是木垚山的车。
木垚山不是杜家人吗?那个吴影更是浑身诡异的味道。
可是现在,满脸是血的木垚山从副驾的门里摔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要绕到驾驶席的车门那边。
这举动,看着就是个普通人。
而且……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要急刹车啊?
小鬼拦车
“主人,木老板看起来不太好,咱们要下去看看吗?”
直到现在,杨彩玉也还不知道我要对付木垚山。
看着木垚山拉开车门把吴影从驾驶席上拖了下来,我让杨彩玉坐在车上不要动,自己开门走了下去。
“木老板,什么情况啊?”
让夜风一吹,脑袋上的青皮大包还真是有点疼,我一边揉一边走向木垚山,倒是和眼下的处境相得益彰。
“陈先生,怎么是你?你不是早就离开宴会厅了吗?”
把吴影抱在怀里,木垚山看我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
“别提了,在酒会上憋了一肚子火,提前出来在车里泄了下火,正准备开车回南湾道呢。木老板也住那边吗?”
我帮着木垚山把吴影扶到路边。
此时这冷面小娘们跟我一样,脑门子上有个青皮大包,一双眼睛迷离无神,怕是多少撞出了点脑震荡。
木垚山显然挺心疼这个干女儿啊,照顾她在路边坐下才从身上翻出手帕去捂自己脑袋上的血口子。
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怀疑福伯是不是在骗我了。
一路走来,我也算认识了一些杜家人了。
李长安神秘莫测,李沐清即便是面临死亡也依旧保持着优雅恬淡。
就连柳四娘那个卖死孩子肉的外围老婆子也有着一把老娘天下第一的怪脾气。
从来没有哪个像木垚山这么平凡且狼狈的。
“木老板,你们刚才怎么了?这好好的路,咋就整了个急刹呢?”
我瞄了一眼木垚山车前的路况,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条郊外的公路,左边是野地,右边是并不高的石头山崖。
前方路面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滚石之类的障碍物。
“我也不知道啊,车是小影在开的。突然一脚刹车就踩下去了,本来还没事,结果被你一撞,我这脑袋啊……我没怪你的意思啊。小影,你没事吧?刚才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