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乳饮有问题,我不可能再喝了。
就算林九说他在茅山上学过一些炼丹之术,可以试着帮我调理,禁断反应还是会让我在一段时间内没有精力做任何事的。
午夜十二点,别墅的门铃被按响。
今天来的又是一个jk打扮的女孩,她自我介绍说自己名叫白芷,和之前三个女孩一样来自圣天使孤儿院。
我如往常一样把她带回了我的客房,让她给我捏脚。
林九和收敛了气息的胡桃就躲在隔壁那套空置着的别墅里监控着我房间里的情况。
这些女孩的手似乎有一种魔力,本来还算挺有精神的,被她们按了一会儿,我的脑子就开始犯迷糊。
“陈哥,你闭着眼装睡吧。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耳机里传来了林九低沉的声音,他开始一遍一遍的给我念净心神咒。
睡意被净心神咒驱散,我闭上眼睛开始装睡,林九则时不时的给我通报一下房间里的情况。
总得来说一切正常,白芷做的都是一个按摩女应该做的事情。
即便我已经“睡着了”也是勤勤恳恳没有半点偷懒。
直到四点半的时候,白芷捏脚的动作猛然一滞,坐在小板凳上摇晃了起来,那样子仿佛是困倦极了,马上就要睡过去。
可是这来的也太突然了。刚刚她捏的还挺带劲的。
在板凳上摇晃了大概三分钟,白芷缓缓站起身子,好像梦游一样打开了房间的窗子并把手伸了出去。
再缩回来的时候,白芷的手上就多了一只很可爱的马克杯。
关好窗子,她把马克杯放在了地板上,以鸭子坐的姿势坐了上去。
原本微垂的脑袋猛然上扬,整个身子开始绷直。
“陈哥,怎么办,那个按摩女的情况不对,可能要出危险,不过我们还没发现邪物藏在什么地方。现在要动手吗?”
耳机里,林九的声音非常急切。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轻轻敲击了两下牙关。
这是代表不要动手的暗号。
我的心,比之前硬了。
白芷是很可能出危险,但是不把控制她的东西找出来,以后要受难的人更多。
白芷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娇柔的身子好像筛糠一样颤抖了起来。
原本丰润的面颊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监控那边的林九坐不住了,当下就要冲过来救人,好在被胡桃给按住了。
作为一个魅魔,胡桃表示这场面她很熟悉,白芷的生命精华正在被从身体里抽离,而这种大量的抽离是不可逆的,就算现在出手也只能救下一个下半辈子半死不活的白芷。
幕后黑手应该就是在我身上留下魇香的那只梦魇。
想干掉这玩意必须抓住时机,因为它可以在人的梦境中穿行,一旦被它跑了,再想抓住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门把那边传来了“咔嚓”的扭动声,紧接着木垚山和吴影迈着标准的梦游步走了进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白芷的喉咙里发出了最后一声低吼,干瘪的身子仰面倒在了地上。
父女俩一人拽着白芷的一个脚踝好像拖死狗一样把她干瘪的身子拖出了门外,地板上只留下一只装满了一多半液体的马克杯。
这一杯乳饮,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怪不得所有按摩女都没有离开时的画面。她们根本就没能离开这小区,甚至根本都没离开这房子。
耳机里,林九的呼吸声很粗重,显然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条生命消逝让刚出社会的他很难接受。
甚至他可能在心里埋怨我吧。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无伤打怪从来都只是理想中的状态。
“陈哥,那杯子凭空飞起来了!十一点钟方向!”
梦魇伏诛
耳机里传来了林九激动的叫喊声。
我猛地一咬牙,从枕头下掏出一部贴满了黄符的相机,对着十一点钟方向按下了快门。
“咔嚓”一声,闪光灯亮起的同时,“嘭”的一声巨响,相机上的黄符像被炸弹炸了一样四下爆开。
除此之外,一个浑身漆黑人脸马身的怪物叼着马克杯的把手出现在床边的地上。
“炎天!”
从枕头下面抽出凤栖木剑,画上一道剑符的同时,我把一张用紫檀木盒蕴养过的破煞符丢向了那人面马。
木剑后发先至,串上符纸刺中人面马的身体,在一阵龙吟凤鸣声中,火焰迅速蔓延到这匹人面马的全身。
“哗啦”一声,胡桃破窗而入,看到僵立在原地任由火焰蔓延的人面马,眼中满是惊诧。
很快,林九也从窗子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