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和到狰狞,女护士的变脸过程仅仅用了一瞬间。
手里的刀子一点都不客气的朝张小山捅了过来。
张小山的神经高度紧绷,第一时间一个翻滚到了床那边。
而也就是在翻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上沾了很多黏糊糊的东西。
那是血,而且量还很大,回头看去,那张没有人的病床上此时已经满是积血。
那个量,绝不是一颗小小的心脏能蕴藏的下的,就好像真的有人在这张床上被人杀害了……
我女朋友叫美琳
“我当时害怕急了,在她朝我扑过来的时候用处了在网上学的疯狗拳,你猜怎么着?”
张小山终于缓过来了,说话也开始眉飞色舞了起来。
“怎么着?”
“我没疯过她啊,不管是叫唤还是打,都是她比较疯,我看她要出来,能去陈老师那边当大师姐。关键这玩意儿就算追杀上去,也不违法,不会成为门派之耻啊。”
好好的年轻人,嘴咋这么碎呢?有种下次被追的时候你再这么说啊。
“说重点,你是怎么出来的?”
“哦哦,也没怎么,就是被她追慌了,念个咒把你给我的符拿出来朝她身上拍了几下,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飞出来了。”
“就这?”
“对啊,我跟你说我当时很帅的,你听到我念咒没有?大威天龙……”
“行行行,打住吧你。”
还你二大爷的大威天龙,当时应让你念出了一条长虫的感觉。
好在张小山也算没白见一次鬼,好歹是拿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所处的那间病房是处在精神病院时期的。
我们陷入的那两间病房里,能看到的“人”其实都是留在病房里的鬼魂。
但是他那间病房里,却有一套空扔在床上的护士服。
这也许代表着病房里还应该有一个鬼护士。
但是那个鬼护士不知道是投胎了还是被打散了,并没有留在病房当中。
那鬼护士对着空床上的护士服一阵折腾其实是在重演血案发生当天的场面。
那个本应该被绑在床上的护士名叫美琳,会不会就是现在附在刘玉凤身上的这个呢?
消灭了那份开封菜的孤儿桶,我拉着张小山一起去医院做了检查。
值班的大夫对我们两个大半夜的来查麻风杆菌很是无语,不过还是帮我们做了。
还好,病房里的沾染并没有带到现实来,在我的胳膊上没有检测出麻风杆菌。
张小山独自回了家,我是懒得回南湾道的别墅了,在敬署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个房,等天亮以后就去了敬署。
高街是精神病院的时候,港城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一起至少有两条人命的案子应该不难查才对。
然而跟着工作人员到了档案室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高街作为精神病院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事了,距今已经有半个多世纪。
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电子档案,全都是手写的纸质档案。
而且管理员告诉我,按照规定,已经结案的卷宗,最高保管年限是二十年,除了一些有保存价值的卷宗会移交档案馆外,其他的都会销毁。
在这半个多世纪中,港城甚至经历了控制权交替,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卷宗,只留下了不多几份作为“纪念品”。
而我要查找的高街精神病院的案卷并不在此列。
无奈,我只能请还在休年假的郑总敬司帮我找找有没有年纪很大的退休干员还在世。
最终,在郑总敬司的努力下,给我们找到了一位当年负责高街这个片区的廖干员。
廖干员已经九十岁高龄了,大过年的上门麻烦这么一位老人,我们都觉得过意不去。
老爷子如今也算儿孙满堂,只不过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事业,初五之后,就各回各处准备返工了,只有一个重孙女廖婷婷留在老人家照顾老人。
廖老爷子知道我是内地来的三级敬监,表现得十分热情,不停地吆喝着他重孙女给我们倒茶准备点心什么的。
廖婷婷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很是乖巧。
在寒暄中,我了解到这姑娘是念卫校的,她说当初选择上这个,就是为了以后家里人年纪大了,照顾起来能得心应手。
该说不说的,孝顺到连职业都是为孝顺准备的,这属实很少见了。
老爷子知道我们我这高级敬务人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尤其今天只带了礼物没带着摄影师,让我们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
于是我就直接问出了高街精神病院当年有没有失踪案或者杀人案报上来。
老爷子听到“高街精神病院”的时候明显愣怔了一下,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