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证件拍在了桌子上,钱经理拿起来很是随意的翻了一下,笑的更轻蔑了。
“哟,没看出来啊,原来您还是位敬监,可惜,您这证件是冀北省的,和我们港城没关系啊,拿前朝的剑怎么能杀本朝的官呢?您要调,就必须拿港城本地敬署开具的文件才行。”
钱经理竟然把证件扔还给了我。
娘的,这货好大的狗胆啊!明目张胆的挑衅是吧!
旁边的前台都看不下去了,拉着钱经理的衣袖显然是要劝他,结果被钱经理一下子就甩开了。
“你是故意刁难我?”
“哟,敬监您这话说的,我怎么敢故意刁难您呢?咱们是讲法律的,办事要走程序,这难道还有错了?”
“好,走程序是吧。”
冷笑这种表情,怎么能让他独享呢。
当这货的脸上露出一副“我就喜欢看你不爽我又干不掉我”的表情时,我一把抓住他的大背头,把这货的脑袋狠狠砸在了前台上。
前台小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了起来。
“你,你敢打我!?我要去告你,告到你守水塘!”
钱经理的金丝眼镜都被干碎了,脸上被玻璃片划出了好几条口子。
“不是你说走程序的吗?我的程序就是先打一拳,打的时候再把问题问遍。说!你的同伙是谁!为什么要掳走孩子!”
好好说话不听是吧,真以为那种仗着律师几句屁话就让干员束手束脚的情况会发生在老子身上?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掳走孩子了……啊!”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又一次把这货的脑袋砸在了前台桌上。
“不是同伙你阻挠个屁!还有你!现在就叫人去把监控调出来,否则连你一起抓回去过堂!”
后半句,是冲前台小姐喊的。
那姑娘都吓傻了,忙不迭的给我引路,我揪着钱经理的后脖领子好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他,跟着前台进了监控室。
监控室里的保安看到我拖着经理进来了,立刻起身去摸腰间的电棍。
我真是懒得跟他废话了,拔出枪来顶上了他的脑门。
“干员办案,给我把12楼两个小时前的监控调出来。”
“哦哦,我这就调。”
保安吓坏了,毕竟枪口之下众生平等。
2小时前的监控很快就调出来了,12楼的走廊里非常平静并没看到什么异常。
我让保安快进一下,结果快进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录像,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片雪花点。
雪花点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总共不超过一分钟,再往后,直到我和刘玉凤出来,画面都再没有过任何异常。
显而易见,问题就出在雪花点那一分钟里。
刘玉凤抓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心已经是冰凉一片。
这是谁做的?
福伯?精神病院的黑手?还是孤儿院背后那帮子玩恶魔的家伙?
可是为什么啊?
用璎珞来威胁我吗?
明明当时我和刘玉凤都处在几乎不设防的状态,能溜进房间把璎珞带走,那蹦出来刺杀我的话也没太大难度才对。
为什么只是掳走一个孩子?
“说!你的同伙还有谁!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反手再次把钱经理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枪口狠狠戳着他的太阳穴。
“你,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同伙,什么目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竟然敢暴力执法,我一定要告到你倾家荡产!”
事到如今,钱经理依旧在叫嚣着。
“暴力执法是吧?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暴力执法!”
从保安腰间抢过电棍,我就要朝钱经理身上捅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中隐约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喊声。
“爸比,妈咪,救命啊!”
急坠而下
是璎珞!
她是第一个喊我爸比的丫头,那种喊声我印象非常深刻,绝对不会听错!
这是从酒店外面传进来的。
当即我也管不得钱经理了,撒丫子冲出酒店循着声源朝上看去,却见十八层的酒店楼顶上,有个半身探出楼边的小孩正在大声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