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夺舍仪式并不需要院长亲自来主持,只需要这张明显是法宝的圆床。
那两颗作为鱼眼的珠子很是神异,能在圆床旋转中把人的魂魄抽离再送还。
阴眼上的阴气对魂魄没有伤害,反而还有些保护的作用。
但是阳眼就不同了。魂魄这玩意本就偏阴,碰上阳气充盈的阳眼顿时就被灼烧得冒烟了。
等到送魂回体的时候,被灼烧后的魂魄已经散碎得不成样子了。
可即便如此,设计这玩意儿的王八蛋也没让魂魄归体而是用另外的法子给吸去了地下。
“啪嗒”一声,两颗鱼眼重新落回了眼眶里,只不过此时已经是阴阳易位,双鱼一面纯白一面纯黑。
阳鱼上钱鸿儒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彻底失去了生机,阴鱼上的疯子则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挺起了上半身。
疯子已经醒了。
不,现在不应该喊他疯子,应该喊他钱鸿儒。
他呆愣楞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身体,又看了看旁边那具一动不动的尸体,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和电影里的不太一样啊,那些大佬们夺舍重生以后不都是邪魅一笑吗?这咋还哭上了?
算了就当是人文关怀,让他哭一会吧。
足足哭了十分钟,钱鸿儒才自己解开身上那些束缚带从床上爬了下来,扒下原本身体上的衣服给自己换上,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了那尸体几分钟,这才转头推开了密室那扇可以从内部打开的门。
“hello,钱少。”
我现在属实是挺开心的,拉了张椅子就坐在正对密室门的地方。
门一打开,我立刻抬起手来跟他打了个招呼。
钱鸿儒整个人都蒙圈了,面部肌肉就像刚才魂魄被从身体抽离时那样抽抽了起来。
“怎么,钱少看到我难道不高兴吗?还是你们两个谁亏待钱少了?”
我用眼神瞄了一下好像侍卫一般站在我身后两侧的都振宇和梁柱,二者都是抿着嘴不敢说话。
于公于私,他们两个小命现在都在我的手里攥着。
这夺舍根本就是谋杀,不管我是灭口也好,送他们上法庭也好,等待他俩的都是个死,唯一的活路就是讨得我欢心,得个将功赎罪的名目。
“陈长生,你到底要怎么样!?”
钱鸿儒嘶吼了一声,双膝一软居然跪在了地上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不在你面前出现了不行吗?我求求你了,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一顿带着哭腔的哀求之后,钱鸿儒居然“咚咚咚”的给我磕起了头来,地板上分分钟就见了红。
之前说这小子被我弄出了心理问题,我还觉得有点夸张,现在看来,丫是真的怕我怕的紧啊。
“行啦,别磕了。钱鸿儒,咱们俩之间确实有些恩怨,不过恩怨的源头都是你非要在我面前装哔。你老老实实的,我收拾你干嘛。”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跟我比谁的牙叉骨硬,我肯定要收拾你丫挺的,但是你要跟我服软,我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
“其实你也没做什么恶,现在这么惨,还吓得给我磕头,我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我这边有个赚钱的计划,想算你一个,你愿不愿意参一脚?”
“赚钱?我?”
钱鸿儒简直难以置信,我这个命中的克星竟然会带他一起赚钱?
“嗯,不打不相识,其实你现在这幅身板子也挺不错的,比原本的强,也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去捞一笔,让你转到比你原本家产还多的钱,用新身份活的风风光光的。”
来港城这么久,我也算认识了不少人,但是真正能说是自己人的有几个呢?
尤其那些商人,嘴上说的再好,真到了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有几个不会出卖我?
信得过的人,要么是出生入死过命的交情,要么就是用利益把大家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这个钱鸿儒既然知道怕我了,那么把他捆在我的战车上,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于我口中的捞钱方法……啧啧,那不是有十六个人的名册呢嘛。
现成的竹杠不敲,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一晚上,我们足足跑了四家。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换了身份的老帮菜都想靠死不承认蒙混过关。
奈何我手上有足够的资料以及钱鸿儒这个亲身参与者作为佐证,最后硬是从这四位大佬手里敲出了十个亿的竹杠。
当然,我还是要点脸的,敲竹杠的过程出面的是他们三个,我则是保证日后会罩着他们。
拿出其中一个亿,分了八千万给钱鸿儒,另外两千万分给了都振宇和梁柱。
这三个家伙拿到支票以后全都蒙圈了。
要知道钱鸿儒这次夺舍才掏了五百万而已,为此江河日下的钱家几乎掏空了所有流动资金。
八千万,那恐怕是他半辈子都赚不到的。
梁柱和都振宇就更不用说了,夺舍赚的钱,他们每人每次也就分个十万块,看到每人一千万的支票,就差跪下来喊我爷爷了。
都振宇甚至指天画地的跟我起誓,去特娘的狗屁院长吧,以后他们两个就只听我的话,我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往西,以后青湖精神病院的事情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