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想再和郁诃确认一下。
毕竟他要扮演这个身份,是为了让其他人不怀疑邪神有血脉这件事,表面功夫还需要做一下。
郁诃“嗯”了一声。
邪神的血脉。
听上去就麻烦。
既然要进首都军校了,他认为自己确实需要一个挡箭牌,免得其他人来干扰他要做的事。
在弄清楚里世界之前,因为邪神来找他的人当然越少越好。
闻言,夏以历顿时大喜。
太好了,这说明对方起码现在还不会弄死他。
不过有一件事,他还需要确认一下。
“那、那您以后是要准备叫我父亲吗?”
话音才落下——
“碰。”
一声巨响。
他骇了一跳。
受到惊吓,猛地转过头,看向右边。
一只死鸟不知何时,忽然撞在了他这边的车窗上,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粘腻的血拖了很长一截。
和窗外寥错的黑色树影重叠在一起。
从尸身来看,这只鸟早就头破血流、死了很久了。
夏以历呆住。
这一段路没有树。
也不可能有死去多时的鸟。
他下意识地摇开车窗,头往外偏着看了一眼,想要再看看那只落在地上的鸟。
但就在他将头探出去的下一刻。
地上猛地升起了一张血盆大口,探出无数条藤蔓一样的血管,直接朝着他的脸袭击而来。
是恶种!
这里怎么会有恶种!!
“啊——!!!!”
夏以历惨叫出声,疯狂地往后退想要避开,却直接撞在了靠背上。
这一撞,他头晕眼花,视线却骤然清醒。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死死盯着眼前平静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身旁车窗紧闭,根本没有被打开过。
无论是死鸟。
还是恶种。
什么都没有。
反倒是他刚才情急之下咬了舌头,差点咬掉,这会儿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怎么回事?
飞舰中。
秦犹妄打开了通讯。
就在下一秒,一则弹窗消息立刻蹦出,露出了巡查官02那张熟悉的脸。
“噢,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他嘴角还是噙着一抹笑容,但胸口的铭牌已经完全被血污覆盖了。
不知道在笑什么。
好像这是他下意识的肌肉记忆。
察觉到什么,他往下看了一眼铭牌,眉头皱了一下。
“所以说擦干净也没用嘛。”他将抽完的烟随手丢在了地上,军靴一拧,踩熄灭了,“这鬼任务,他妈的不给我多拿点钱,我可不乐意再做下去了,真的太折磨人了。”
他身旁的地上,已经有一堆抽完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