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说的,你打了吴嫂是事实,赔医药费。”
杨婶叫嚣着。
其实她也没那么好心真的帮吴婶,不过是看到其中有利可图,才跑来当出头鸟。
宋静姝轻蔑地看着义愤填膺的众人,不屑道:“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看上我手里的布料吗?何必用什么正义来包装虚伪,说什么我打了姓吴的,呵,你们怎么不问问原由,我记得她刚刚可是吐我口水了。”
众人:“……”
吴婶刚刚可没说她吐宋静姝口水的事。
“还有,别在我面前扯什么长辈不长辈,我姓宋,我男人姓谢,跟吴家八竿子打不着,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我面前装长辈,我称呼一声婶子,那是礼貌,是素质,可不是有些人装大尾巴狼的本钱。”
宋静姝嘴巴利落得很,损起人来能让起气吐血。
“宋静姝,你骂谁是畜生?”
吴婶他们全都听明白了宋静姝的话里有话,一个个呼吸都粗重了好几分。
“我又没指名道姓,谁愿意承认就是谁咯。”宋静姝没给现场众人留脸面。
姓吴的对自己吐口水,算哪门子的长辈。
“宋静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吐你口水了,我嘴里不舒服,往地上吐吐口水怎么了?我们大家都是这么吐的,怎么就碍着你眼,我不就是跟你提了提分布料的事吗,你不愿意就算,怎么还诬陷起我。”
吴婶不可能承认自己吐宋静姝口水的事,当众狡辩起来。
“你没吐我口水?那行,请问,谁见着我打你了?姓吴的,你空口无凭就纠结一群人上门闹事,是欺负我家男人不在了吗?”宋静姝见吴婶耍无赖,她干脆也耍起无赖来。
这年头道路上可没摄像头,只要她不承认,谁又能证明她甩了吴婶一巴掌。
“你!”
吴婶是真没想到宋静姝能这么无赖。
众人也傻眼了。
“姓吴的,你可别乱找证人,我今天回来那条道又小又窄,根本没人,我有柳珍给我作证没打你,你要敢诬蔑我打人,我就报公安抓你。”
宋静姝有恃无恐,凭她跟柳珍的关系,她相信柳珍一定能为自己作证。
“你胡说,你没打我,那我脸上的巴掌印哪来的,总不能是我发疯,自己打的自己。”吴婶都快被宋静姝气疯了。
宋静姝淡淡地瞟了吴婶一眼,只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谁知道你脸上的巴掌印怎么来的,说不定是有些人为了我家的布料故意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上门闹事,可不得找个正当的理由。”
“宋静姝,你胡说,不是这样的,你刚刚明明打了我一巴掌,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我绝对没说假话,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吴婶发现自己越解释,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好似就越不一样。
贼喊捉贼的感觉。
就连一贯跟她关系不错的杨婶,看向她的目光也带上了探究与怀疑。
“宋静姝,你挑拨离间!”吴婶突然明白了。
“谁挑拨离间了?不是你上门诬陷我吗?怎么就成了我挑拨离间,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宋静姝接着给吴婶下套,“我不分你布料你就想这种损招害我,真是让人大开眼,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不知道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吗?莫非你还真以为带着一群人说我打你,我就能把布料当作赔礼送给你,切,真是痴人说梦!”
……听到这,吴婶带来的人看向吴婶的目光更不对。
他们此来确实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而且也说好了,从宋静姝手里得了布料,大家回去后按照价高者得分配。
这样看来,吴婶自导自演给自己一巴掌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可能!
现场突然就有人不想趟这趟浑水了。
宋静姝不好惹,大家都有目共睹,口才那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们要信我,真是,我不可能自己打自己,一匹布,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掉价的事。”吴婶有种众叛亲离感,心更慌,忍不住抓住杨婶的衣袖,“嫂子,你可得信我,刚刚真的是宋静姝打的我。”
杨婶为难地看着吴婶,说道:“妹子,不是我不信你,是你得拿出证据,不然我们也……”爱莫能助几个字没有说出口,但谁都能意会。
吴婶艰难地把手抽离杨婶的衣袖,看向自家几个孩子。
她生的种,总会信自己吧。
结果吴婶高估了自己在孩子们心目中的形象,面对吴婶的目光,她几个孩子与儿媳都装作没看到,低头不看她。
看清这一幕,吴婶的心哇凉一片。
大获全胜的宋静姝知道危机解除了,再次把手里分量十足的门栓敲了敲大门,说道:“有些人就是那么不要脸,真以为这世上所有事都得围绕着她转,以为别人没了男人就好欺负,就能为所欲为。”
众人脸红了,一些人人悄悄后退离开。
有些贪念宋静姝布料的却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布料真的好难买,好难得。
“宋静姝同志,那个,你看……”有人向宋静姝套起了近乎。
“静姝的布料我们大院早就分完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我说你们这些人也太为难静姝了,为了得到布料,居然敢聚众威胁,诬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好手段。”
门口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大院里的人,江翠翠领着大院里的人终于赶到。
他们其实早到了一会,原本想着关键时刻救下宋静姝,结果宋静姝根本就不用他们救,人家凭自己的本事就摆平了麻烦。
江翠翠他们眼瞅着再不出现就白跑一趟,赶紧出面。
维护宋静姝,也是维护他们大院的整体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