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妹很厉害,开宗立派不谈,还算到了几万年后齐云山会衰败,更有颠覆五洲的大劫降世。”焦碌神神秘秘地看向我,“至于解救之法,就在你的身上。”
“前辈太高看我了,晚辈实在没有这个能力。”
这是实话,我没有自负到觉得自己能挽救几万年的宗门,更别说破解什么五洲大劫。
“你有。”由于过于激动,焦碌双颊红润,“师妹说是你,那就一定是你。”
“师妹为了你,耗尽心神,早露天人五衰之相,留我残存于世。为了等到你,我将魂魄融于这引魂阵法之中,并将此地设为禁地。”
“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被这引魂阵招来,你若不是命定之人,那谁又是呢?”
“我与你有三十年的师徒缘分。”
那时我还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
焦碌说与我有三十年的师徒缘分,是因为焦乌给牠雕刻的木头身体只能用三十年,倒不是不能更长时间,而是焦乌隻给了牠三十年。
人是很善变的,哪怕当时再真心,时间一长也会改变心意。
焦碌并不像牠自己表面说的那么不堪大任,只是与焦乌相比,要差许多罢了,毕竟焦乌死后,牠自己独自支撑了很多年,并将齐云山的名头打响。
若是这样的人重回世间,又变了心意,试问谁能拦住呢?
据牠说,焦乌的用心良苦远不止这么多,因着魂魄融于阵法,使得牠没法长时间离开这里,也算一种约束,不仅如此,焦乌甚至把这引魂阵改成杀阵,三十年一过,牠焦碌不想死也得死。
焦碌说起这些事时有些哭笑不得,惊叹焦乌把牠算得太死,若不是这样,牠确实未必肯尽心竭力教我。
老实说,我对焦碌和齐云山都没什么感情,哪怕在这里待了三十年,但听焦碌说起焦乌时,我的内心是由衷敬服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称自己师承焦乌,事实上,焦碌说我确实更像焦乌的弟子。不管怎么说,哪怕再不喜这个宗门,师承齐云山这事总是跑不掉的。
“我要怎么回去?”
不提五洲大劫,只是多学一门本事,我还是很有兴趣的,不过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会惹人生疑。
“这简单。”
只见焦碌抬手一拂尘劈面打来,不多时,我便顺着引魂阵回到了刚开始失去意识的地方,抬眼看时已是近天明,赶紧回了山门。
这之后,我几乎每晚都要离魂去齐云山,有时无事,借着闭关修炼的名义,常常一连几个月都待在齐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