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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害人,只是活不长,以寿命为代价换来的修为隻管一天用,之后是迅速衰老死亡,有必须要报的仇,所以死了也没有关系,傅兴身为她师傅从头到尾也没想过救她,因为知道她不会领情。

两人在天上打得有来有回,不过终究还是杜梁臣的禁术更好用一些,再加上梁平章大概心里有那么一点愧疚,心神动荡之下落了下风,见牠一落败,杜梁臣半点犹豫都没有,干脆利落地刺穿了对方的心臟,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也没有和她师傅告别。

齐云山尸横遍野的时候,余清苍老得像个小老头,声音也是:“魔族不由分说就屠人满门,总要有个原因吧。”

“木偶人拿来。”

“原来是这样啊。”这一句话就足够牠想明白了,所以牠沉重地叹息了一下,放弃了所有挣扎,可又有那么一点不甘心,所以问道,“你知道齐云山的典册里写了什么吗?”

我不是齐云山的掌门,自然不会知道这些,所以牠也不期待我的回答,接着说道:“焦乌,男,现在明白了吗?”

齐云山记载的典册里,创派祖师不仅改了,连性别都改了,所以焦碌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可能做到的,当然这不是牠可以罔顾事实、将错就错的理由,到底是无可奈何,还是怕坐不稳掌门的位置,牠自己心里清楚。

我没心情掰扯这些,人死了,东西自然也是我的,一声令下,整个齐云山的人全部死得干干净净,之后在外云游的弟子长老也会被处理掉,不过那是之后的事,现在是清算财物典籍的时候,齐云山的传承不会断,只是会有个更好的开端,比如立派祖师是焦乌,一个神机妙算的奇女子。

当秋钟恭恭敬敬地把木偶人双手递到我面前时,我心里莫名有些紧张的,因为我怕自己会看见一个可能,一个我师尊郑音书原本能活下来的可能。

神识扫过木偶人时,我充分理解了纪池的愤怒与疯狂,所以扯着嘴角笑道:“把余清吊在齐云山大殿上,用捆仙绳吊着,绳不断,不准放下来。”

秋钟胆战心惊地应了,捆仙绳是断烟阁至宝,怎么可能会断。见她马上转身去办,我又喊住了她,倒不是善心大发想要收回命令,而是想起个畜生所以补充道:“把林初升也挂上去。”不仅如此,牠们的三魂七魄我都打散了,我真的不想在灵渡花海见到这些人。

最后是清风门。

我本想直接弄死张春生,不想这个人有点本事,背靠从前的天道,加上夺取了妹妹的天赋,混得风生水起,搞得整个清风门都乌烟瘴气的,不过主要还是牠那把剑,断水剑,不知道是哪任魔君的佩剑,厉害得有些离谱,跟牠那把诡异的黑色匕首一融合,我确实打不赢牠,当然主要还是时间太短了,而我又太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