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世俗接受,她哪能有今天的成就和生活?”顾禾晚哼笑,“倪韵诗,你可以自己犯错,但你不能带着小棠一起走不归路!”
“我没有错!被渣男屡次背叛还恋爱脑、以伤害自己去爱别人、逆来顺受忍辱不发声,这才叫错!”
倪韵诗攥拳猛捶。
指关节触碰到门框,骨节发出嘎吱的响动,也未曾让她从愤怒中回神。
顾禾晚眯眼,心底翻涌:“倪韵诗,你是有什么愤世嫉俗的心理疾病么?”
“你才有病!”倪韵诗眸底愤恨更甚,“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接下来棠棠身上会发生什么!”
顾禾晚眸子微紧,许是被这犀利的目光盯得,震惊在心底不受控的翻涌开来,一时慌神间她也开始口不择言。
“你早该死的!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知道!”
“就凭我……”
话到嘴边,倪韵诗忽的回神收声,盯着顾禾晚的眼神里,泛起狐疑。
这家伙,怎么好像是在套自己的话?
空气忽静,也将顾禾晚神思拉回,她话锋顿转:“倪韵诗,你根本不了解小棠,她不爱你,只是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住了而已。”
“放屁!你会亲刚从垃圾堆里出来的流浪汉么?”倪韵诗得意反问。
顾禾晚刚还想说话,倪韵诗立刻又补了一句。
“睡过公共厕所的那种!”
“……”
顾禾晚默。
不是,为了刺激,连卫生都不注意了么?
眼看顾禾晚脸色愈来愈黑,倪韵诗的眉头扬得愈高。
她纤指一点红唇:“棠棠可是亲我。”
“喂,跑腿么?麻烦买点打虫药和止泻药过来。”
顾禾晚反手叫了外送。
电话挂断,眼看倪韵诗得意依旧,顾禾晚又轻飘飘开口:“倪韵诗,你真的亲耳听到过小棠说爱你么?”
这一刀,补的格外精准。
依照阮棠的堪比死鸭子还硬的嘴,她决不可能说出什么情话来。
倪韵诗不屑翻白眼:“我跟小棠的感情,都在生活里,根本用不着多说。”
“是么?她不说你怎么知道?她在我面前,可是袒露心声的。”
顾禾晚眉头挑的更高,不待倪韵诗再反驳,前者又补充道。
“如果你不信,晚上的时候,我们可以赌一把。”
倪韵诗蹙眉,心尖摇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