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狂涌,倪韵诗当即又想给顾禾晚一耳光。
后者迅速闪避,可前者指甲最近没有用武之地,也没修剪。
钝痛袭来,三道血丝伤口,直接落在了顾禾晚的脸上。
先是吃了一耳光,眼下又又了皮外伤,顾禾晚顿显得狼狈不已,火气也跟着翻涌。
“你、你这个泼妇!”
吵闹下,两人又要厮打起来,另一道声音袭来,逼得两人动作骤停。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寻声看去,是阮棠去而复返。
顾禾晚眼眶顿红,挪步衝回阮棠面前:“小棠,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诗诗她突然就跟疯了一样!”
她脸上带伤,眼泪扑簌簌往下坠,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受害者。
“你弄的?”阮棠问倪韵诗。
“对,怎么着?”倪韵诗不肯低头,似乎气还没消。
【你再晚来几分钟,我保准给她揍成胖头鱼!】
顾禾晚深知阮棠吃软不吃硬,立刻圈住阮棠的胳膊,继续扮可怜。
“小棠,我们别理她了,她……”
“干得漂亮。”
话音未落,却听得阮棠轻笑。
下一刻,阮棠将胳膊从顾禾晚的臂湾里收回,随后从口袋里,取出了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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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这边,不打电话给棠棠,哪能从这么大的会所里,找到正确的包厢?”倪韵诗得意的哼哼笑。
阮棠也踱步,走近倪韵诗。再回头时,回对顾禾晚的眼神里只有沉冷。
“也许很多话,因为你的禁製,我们的确彼此说不出口。但有些话,不说我们能彼此体会的清楚。”
字字有力。
一瞬间,不到一米的对立距离之中,似乎生成了一道无形的厚墙。
寒意顿从脚跟蔓延至全身,顾禾晚惊觉,原本被自己紧攥在手中的链子,此时此刻似是断裂了。
“小棠,你搞清楚状况。我才是能帮你的人,这个表里不一的东西只能把你带上歪路!”顾禾晚又一次愤声警告。
阮棠认真的看了看倪韵诗,她也定定的看着自己,连心声都在此刻安静了下来,在等着最后的态度。
“小棠!”
顾禾晚的急呼又从身后传来。
阮棠转头又看回去,再次抬步挪回到顾禾晚面前。
后者的唇角顿时又扬起,得意的视线就要投过阮棠,投向倪韵诗。
可得意的表情还未完全展现,下一秒身上却传来推搡的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