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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顾禾晚,她心底的情愫还是说不清。

恨么?

怨恨的确有,但又怨恨的不纯粹。

还当朋友么?

想到她撺掇曲巍径,对自己的设计以及让倪韵诗和向婉陷入危险,她也决不可能继续对她友善。

也许自己和她之间最好的结局,是再不相见。

阮棠自己出神间,倪韵诗已经跟向婉喝开了,一直到了午后,向婉醉酒睡觉去,倪韵诗才收敛心神,重新靠回到了阮棠身边。

浓重的就香袭来,阮棠刚想将人放倒,让她睡觉醒酒。

可手机又响,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是顾禾晚的家属么?病人不见了!”

“什么!?”阮棠惊愕。

靠在她身边的倪韵诗酒劲也顿散,立刻起身拉着她出门又往医院赶。

车子刚开进医院的停车场。

阮棠推开车门,没了隔音之后,就听得一阵喧嚣声传来。

寻声看去,就见医院的住院楼楼顶,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似是有风抚过,身影如同枯叶,飘飘然而落……

现在开始发癫

世界似是空又麻木的。

阮棠盯着空旷的楼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

直至眼前情景晃动,看到地上变形如同章鱼的躯体,周遭的声音才瞬间回归耳膜和大脑。

意料之外的事,和视觉上的巨大衝击,令阮棠的面部肌肉开始失控,声带也不由得发紧。

就在惊叫要衝破喉咙之际,忽然眼前一黑。

倪韵诗从后面捂住了阮棠的眼睛。

“乖棠棠,冷静,我来处理后面的事情。”

她语气平平,似是一切尽在情理之中。

倪韵诗的效率极高,阮棠惶惶然在走廊里坐了不过半个钟头,一切的手续、事宜就都结束了。

阮棠给顾家那边打了电话,可所有的号码依旧是无人接听。

第二日,晴空万里下,是顾禾晚的葬礼。

来的人不多,是棠兆集团有交集的同事。

顾家没人出席,阮棠甚至不确定,那边的人是否知道自家女儿去世的消息。

倪韵诗一眼看出阮棠的心思:“其实也不用……”

“什么?”阮棠瞥过来。

倪韵诗唇间蠕动两下,闭嘴摇头。

【其实,也不用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