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景读了一遍题,皱着眉头想了想,手上不自觉地又把刚才揉成团的草稿纸展开——她只在裴容辙那撕了一张做样子。
魏清舟默不作声,看着这人捏着笔随意地在纸上写写画画,像是在做辅助线,然后连接点,圈圈画画之后,在草稿纸上找了一处干净地儿写了简略步骤。
“我写的没那么清楚,能看懂吧?”她把草稿纸扭过去。
魏清舟定睛看,竟真的豁然开朗,顿时不自觉地拿起笔跟着简略步骤的思路勾画起来,一遍就明白了解题思路。
“原来是这样。”她带着肯定的目光看着孟流景,“谢谢你帮我,这题我看了很久。”
……越不想被道谢,越被道谢了。
别扭的孟流景打发人转回去:“困了困了。”
魏清舟有些无奈,拿着卷子转回去,不过随即想起自己还有很多类似的题,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帮自己解题的同龄人,便想问问孟流景感不感兴趣。
岂料再抬起头来,那人已经趴在臂弯里,一副不愿意别人再打扰的样子。
魏清舟见状,也隻好收回想说的话。
只是每过一天,她好像就多发现一点自己的同桌的特别之处。
然而这次考试之后,两人肯定不会是同桌了,到时肯定也不会有多少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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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之后,裴容辙又像被扒了一层皮,又像是终于脱掉束缚,收了卷就约孟流景去通宵。
孟流景不愿意去:“又不是家里没有,网吧有那么舒服?”
而且通宵就没时间打拳,她虽然有网瘾,但是还没那么重。
“开个包间嘛,就去你家楼下那个,等你打了拳就直接下来,说好了昂,快走快走!”裴容辙粗着嗓子安排好,拿了钥匙又拉着孟流景走。
魏清舟一边收东西,一边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背影,突然莫名意识到自己似乎没什么朋友。
转瞬,却又不愿再去想这些。
算了,这样也挺好的。
这么想着,这时候李莺冉等人也回了教室,见她还没走,李莺冉的脾气便又冒了出来,施施然走到魏清舟面前挡住去路。
“魏清舟,你到底跟孟流景什么时候交情这么深了?她处处都帮你?”
魏清舟心知孟流景对自己比其他人无有不同,对李莺冉这个说法隻感到好笑,反问她:“车的事,是你做的?”
面对魏清舟,李莺冉没有什么不敢承认,她从来都认为自己愉快生活里的所有不愉快都来自魏清舟,同样是爸爸的女儿,魏清舟处处都压她一头,致使对自己百般宠爱的妈妈都经常在自己面前比较,试图引起她的好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