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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果不其然开始雷电交加,贺晁恼怒地扯扯领带,没有跟孟流景二人呛声,反而还是神经兮兮地说魏清舟:

“魏清舟!我没有难为过你,我也希望你不要在学校难为莺冉!她已经不止一次回来跟我说你欺负她,她那么懂事……”

“那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生出来的?”魏清舟忍无可忍,语出惊人,“你到底懂不懂廉耻?”

贺晁此刻像是才见到大天儿一样的惊讶表情:“你……你怎么说话的!我可是……”

“你是个屁!”魏清舟骂了一生中唯一一句脏话,这句话在她往后的几十年里,再想起来,也觉得不悔。

话音一落,魏言愣了,孟流景愣了,所有人都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魏清舟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也会像他们一样采取相同的表达方式。

而魏清舟不止是骂贺晁出气,她更体现出另一层意思——对于贺晁的感情,并不是埋怨,或者渴望父爱,她只是单纯地感到恶心。

所以当有人说她抢爸爸,说她母亲抢男人她会那么厌恶,因为在她眼里,贺晁不过是个最应该放出去的东西,竟然说她们是抢?谁愿意抢?她巴不得离这东西远点,能和母亲香香过日子,说她们抢贺晁,这和最恶毒的侮辱有什么分别?!

魏清舟向来是最有礼教的人,就算是和孟流景三个“不良”在一起这么久,也就说得出一个“屁”这样的脏话,也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骂人。

但是再有礼教的人,只要不是死板迂腐,总有被触及底线爆发的时候。

贺晁的恶心行为,就是把魏清舟底线擦掉的橡皮擦。

现在这块橡皮擦面如菜色,也恰好方敬瑜匆匆赶回来,回来的路上她盯着监控观察情况,临下车才锁了屏,所以刚好错过魏清舟的“惊天一言”,心里这会儿也全是气没出撒。

“贺总!”孟从按住妻子,端出面对生意人的弧度道,“来买东西?”

贺晁如梦方醒,看到孟从的一瞬间,也难以忽略方敬瑜怒气衝衝的眼神,心思机敏如他,顿时猜到这俩人应该是来给魏言撑腰的,赶忙态度软下来。

“哎哟孟董!可不是嘛,我听偲樱说夫人开了店,早就想来尝尝,今天才得空。”

孟从握着的手收回,方敬瑜冷笑一声:“尊夫人没提,我说了不想见她进我店里的事吗。”

她知道魏言和李偲樱之间的事,对李偲樱的所作所为也是讨厌至极,所以茶会上公开自己和魏言的店的时候就说了,不希望李偲樱出现在店里,为的就是担心她仗势欺人欺负魏言。

方敬瑜看重魏言的人品,也愿意和她深交。

贺晁的脸色一变:“孟董,夫人这话说得,咱们两家从来都是和和睦睦,何必因为这样一点小因素有不愉快对不对?这些事也是巧合,我们也从未为难过我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