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孤之前多定了,本是打算带回的,今日便送于你吧。”
严筠卿赶紧摆手道:“这怎么使得。”
后者却一脸的无所谓道:“有何使不得,你是我莒国功臣,孤不过是送些点心而已,又并非金银珠宝,有何不妥。”
饶是如此,严筠卿依旧装作是为难模样:“可这……”
“既然皇兄送你,你收着便是,哪儿那么多话。”一旁的凌越不悦出声。
“哎,二弟,不可对严将军无理。”凌霄转头轻声呵斥。
凌越这才转而道歉:“是,皇兄,臣弟知错了,还请严将军莫要介怀。”
虽然知晓他是装的,但还是配合道:“二皇子哪里的话,都是臣的错。”
“行了,东西你就收着。”
“那臣就替家妹谢过太子殿下了。”
不得不说,太子手下的人做事确实效率,这才几句话功夫,东西都已经装好拿了过来。
“严将军客气了,这也算是孤替三弟向你赔罪了。前些时日军饷一事,三弟确实鲁莽了,还请严将军莫要因此怪罪与他。孤这三弟性子是直了些,但人不坏,就是这脾气,哎。”
凌霄唉声叹气,似是真的对这弟弟毫无办法。
可严筠卿清楚,他这是在变相地从自己口中得到答案。
“臣与三皇子之间却有误会,不过三皇子一向大度,定是不会与臣这一介粗鄙武夫计较。”
“严将军这是哪里的话,若非严将军多次出征为父皇排除万难,哪有如今的莒国,严将军之功伟岸,是我莒国之福。”
严筠卿谦虚道:“太子殿下谬讚了,身为臣子,能为皇上排忧解难,是微臣的荣幸。”
此话一出,凌霄眼中多了几分敬意,但心中也更加地想要将其收入麾下,如此稀世人才,又忠心为国为民,理应重用。
“孤敬严将军一杯,望严将军日后尽心辅佐父皇,也愿我莒国永世繁荣昌盛。”凌霄举杯,突然感觉满腔热血在胸腔翻涌。
如此反应,就算是严筠卿也有那么片刻的愣神,但很快反应过来,拿起手边的酒杯。
一杯酒水下肚,凌霄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浓烈。
两人又聊了些许,言语不免夹杂着各种试探,但都被严筠卿轻松化解。
直到一旁的侍卫突然出现,在凌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后者蹙了蹙眉,随即道:“今日能与严将军如此畅聊,孤甚是高兴,这么多年,孤从未觉得如此畅快。”
“太子殿下谬讚了,能与殿下一同是臣的荣幸。”
“行了,孤出来也许久了,该回去了,日后若有机会,希望还能与严将军如此聊上一番。”说罢,起身看向身后的凌越,“走吧,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