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强撑着身子站起,却直接从床上滚落,顾不得干净与否,直接从地上众多解药中捡起一粒塞入口中。
禽兽不如
疼痛瞬间消散,但在疼痛消散的同时洛轻云也失去了意识。
只是在意识消散前,眼神还死死的盯着那大敞的房门,冷风灌入,寒冷彻骨,可却远不及心口的半分阴寒。
至于严筠卿离开院子,直衝后院的水井,接起一桶冷水迎头浇下。
井水冰冷刺骨,晕沉的头脑也在瞬间清醒,回想方才种种,心情复杂无比。
她知晓轻云对她有意,可没想到已然到了这般境地。
抬手抚上唇瓣,脑海却浮现出连她自己都难以预料的画面。
“严筠卿,你简直禽兽不如!”
一拳打在身旁的水缸之上,只听一声闷响,水缸碎裂,水流从中涌出,片刻间,覆盖一片。
“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了?”
突然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严筠卿下意识将地上的碎片当做武器,一脚踢了过去。
“哎哎哎!?!”
“扑通”一声,重物落地。
严筠卿这才看清是谁:“你在这儿做什么?!”
强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此时的陆尧也陡然清醒,看着眼前之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想问你呢,大半夜你不睡觉,在这儿做什么?别跟我说沐浴,谁家好人大半夜在井边儿沐冷水浴?!”
看着脚边险些要了他小命的瓷片,火气蹭的往上冒:“严筠卿,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小爷我大半夜的就想睡个觉,谁能想差点丢了小命!”
严筠卿冷眼扫了一眼他,开口:“你不在房间睡,来这儿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将军,这儿好歹也是将军府,你就不能换张床?硬邦邦的,是想硌死谁?还有,你见过哪家公子像你一样,卧房里除了武器就是书,我倒是想睡,你告诉我怎么睡?!”
他不是不知道这小子眼里除了带兵打仗就是带兵打仗,可谁能想到他连卧房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严筠卿抬眸看向方才陆尧睡过的树杈,虽然并未言语,但眼神已然说明一切。
后者很是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毕竟醉酒爬树这种事儿有损他的形象,随即转移话题道:“先别说我,你怎么回事?”
来回打量了他一眼,浑身上下湿了个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刺激呢。
“无事。”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但好不容易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陆尧怎会轻易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