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是!”
营帐中的几人也不禁疑惑,陆老将军不是在淮县?怎么会让人来此,难不成淮县出事了?
就在这时,一道湿漉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末将陆淮安,参见严将军。”
一听是陆淮安,严筠卿赶紧上前:“陆少将军,快快请起。”
“谢严将军。”
“陆少将军怎么来了,可是淮县出了何事?”
后者沉默半响,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饶是浑身湿透,却依旧将信件包的严实,竟是一点没浸湿。
严筠卿也没犹豫,从其手中接过,在瞧见上面的内容时,脸色瞬间阴沉。
“陆老将军如今可还好?”
“父亲并无大碍,只是父亲之前的布局,西陵一清二楚,这才导致死伤惨重。”
淮县的布局不能说是万无一失,但也不至于如此。可谁也没料想,这凌越竟将边关的布防图都交给了西陵,这才造就了如此局面。
“叙州毕竟是莒国要地,父亲担心叙州会与淮县一样,便想着让人前来提醒。但又担心路上被人暗算,便让我前来。”
“劳烦陆少将军了。”
路淮安道:“严将军客气了,不过在下却有一事相求。”
严筠卿疑惑:“路少将军但说无妨。”
“此次出征淮县,本就只有五万兵马,而西陵却有十三万之多,眼下刚交手我们就已经损失不少,之后怕是更为艰难了。”
“原来是此事,陆少将军放心,早在来时,我就与皇上商议过,而且严家军已有五万前往淮县支援,眼下应该已经到了。”
路淮安愣了愣,没想到他竟想的如此周到:“那在下便替家父谢过严将军了。”
“路少将军这就见外了,只是你们又如何确定布防图被泄?”
“家父一向谨慎小心,布防图之事,饶是连我都避着。可前些日子与西陵一战,他们却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对我们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父亲这才有所怀疑。
“想必严将军也知晓,家父之前乃是二皇子的老师,甚至将毕生心血都倾囊相授,除此他,我实在想不到会有旁人。而且二皇子在位之时,对边关之事颇为在意,所以家父怀疑此事是二皇子所为,便让在下前来传话,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他这么一说,在场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因为他们清楚,若是此事为真,那其他地方怕是都不会避免。
“此事我已知晓,劳烦陆少将军了。来人,待陆少将军前去歇息。”
“不必了,大战在即,我得回去!”
“既如此,那我便不留了,路上小心!”
路淮安点头,随即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而在其离开后,严筠卿的脸色就一直阴沉着。
“将军,若路淮安所说为实,那北蛮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