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样啊”
&esp;&esp;“它在等你。”
&esp;&esp;“等我什么？”
&esp;&esp;“等你完全准备好。”
&esp;&esp;吻从额头开始，经过眼皮、鼻梁、嘴唇、下巴，仍有继续往下的趋势。梁翊双手撑在他脸侧，停在他上方，看着紧闭双眼的脸。
&esp;&esp;梁翊问：“可以申请深入疏导吗？上校。”
&esp;&esp;“为什么？”靖霖还是没有睁开眼，只是动了动嘴巴。他能感觉到梁翊对于疏导有一种莫名的排斥，书本上说哨兵接受疏导会产生一种身心愉悦的感觉，但是梁翊似乎只希望自己单纯地抚摸他、亲吻他。
&esp;&esp;这就显得他此刻的深入疏导请求有些奇怪。
&esp;&esp;靖霖半睁开眼，微眯着，问：“你不是不喜欢疏导吗？”
&esp;&esp;哨兵瞳仁里闪着一点莹莹绿光，不是很明显，如同逃生通道的指示牌，沉默地向他发出救援信号。没有哨兵会不喜欢疏导，他只是不喜欢接吻或做任何亲热的时候有个疏导的前提。他们应该是不用借口也能接吻的关系。
&esp;&esp;可是，没有这个由头，他又没办法跟他深入交流了。
&esp;&esp;“不疏导，我可以亲遍你的身体吗？”
&esp;&esp;直白到露骨的话语以及目光让靖霖不敢直视他，半眯着的眼睛重新闭上。
&esp;&esp;梁翊追问：“可以吗，靖霖。”
&esp;&esp;每次他喊靖霖的时候，都会让靖霖有一种两人似乎已经相识多年的熟悉感，但很快他又会撒娇一样拖长着调子喊他上校。
&esp;&esp;靖霖仍没有回答，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把自己埋进被堆里。棉被把空气剥夺，大脑转动速度减缓，过了许久，他悄悄探出一半的脑袋。
&esp;&esp;“不能开灯。”
&esp;&esp;闷在被子里的声音像海螺里传来的海浪声，低沉得辨认不出原本的音色，若不是在静谧的夜晚，就失去了传递意愿的作用了。
&esp;&esp;“好。”
&esp;&esp;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他的大日子，上校对他格外纵容，梁翊手臂横过去抱住他他也没说什么。
&esp;&esp;灯光熄灭，窗帘拉起，能够看见海的酒店房间瞬时陷在无边黑暗中。
&esp;&esp;须臾，身上厚重的棉被搬开，轻薄的睡衣在微凉的指尖下被解开扣子。怦、怦、怦，心脏跳动的力度过重。
&esp;&esp;梁翊俯下身，前襟的纽扣压在靖霖的肌肤上，冻得他哆嗦了下。梁翊似乎发现了，很快，他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肉贴肉地抱到一起。人类的体温原来竟比开水还要滚烫。
&esp;&esp;靖霖指尖蜷起，略略不安地抠着身下的床垫。
&esp;&esp;第一个吻落在胸口，心跳因此而停了一拍，再次跳动时节奏乱了。梁翊扣住他的手，十指交缠。第二个吻因此落在手腕内侧，脉搏节奏再次错乱。接下来是锁骨、肚脐、大腿，每一寸皮肤。
&esp;&esp;到了腿根处时，心脏终于不堪重负，靖霖呜地一下泄出了哭腔，猫叫一样轻轻柔柔地挠过心弦。
&esp;&esp;他声音发颤，“不是说只是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