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郁放下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糖的时候也放的盐吧?”
好像真是……
崇野噎了一下,虽然刚才开玩笑说不好吃也让陆时郁吃干净,但是真不好吃还是不忍心,“那怎么办,别吃了。”
陆时郁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寸头有点扎手,手心麻酥酥的。
“能吃,不碍事,而且芹菜炒得还不错。”
崇野尝了一口,只能说“能吃”,比起自己之前做出来那些不明糊状物的确是好多了,但是和陆时郁的手艺相比差远了。
陆时郁看出他闷闷不乐,很给面子地比平时还多吃了半碗,安慰他,“没关系,做饭这种事要多练,次数多点就好了。”
“好吧——哥,你去写作业吧,我来收拾。”
陆时郁拦住他,“不是说好一个做饭一个洗碗?我来。”
崇野把额头顶在门框上,像是在罚站,陆时郁一边刷碗一边看他,看出来这件事确实给他很大打击了。
可是崇野做什么他都喜欢啊,这句话又不是说的假话。
他把碗筷放在柜子里,擦干净手,捏着崇野的下巴晃了晃。
“好了小野,没关系的。”
崇野抬头,摸摸他刚碰过的地方,触感冰冰凉凉的,可能是因为陆时郁刚用凉水洗了手,可是除了那一处,其他地方都热起来。
崇野想起上一次他们手心对着手掌,他原以为那已经是足够亲昵的动作,却不如现在这样让他心跳错拍。
他低头抿着唇,搞砸一顿晚饭的郁闷被一扫而空,跟着陆时郁进卧室,心情已经明显变好许多。
他想他真是一个没出息的人。
第二天崇野正常去上班,陆时郁正常去上学。
小县城里上网的人不算太多,几乎没有爆满的时候,所以崇野的工作也算轻松,有足够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比如复盘陆时郁教给他的做菜步骤。
一个毛病不能犯两次,今天晚上不能再把盐当成糖了。
崇野正琢磨着,听见有人叫他,一抬头,是亮子。
亮子站在吧台前面,五官皱在一起,崇野一看他这幅表情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野哥。”
“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们几个把马骏他们得罪了。”
“马骏?”
崇野知道这人,比他小两岁,初中都没上过就出来混了,以前看见他都是绕着走,现在竟然也敢欺负人了。
“他欺负你们了?”
“他跟了冯正才……现在天天出来收保护费,我们几个不想给,吵起来了,后来吵着吵着就说今天晚上在石像广场那边约架。”
亮子他们几个年纪和体格都没有那伙人大,要是真打起来肯定占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