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野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快要贴上才被陆时郁腾出手来抓住。
崇野猛得回神,随即羞愧地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摸?”
崇野遵从本心地点了点头,很快又被理智拉回,拨浪鼓一般快速摇头。
“那是想还是不想?”
崇野被抓着手,表情有些痛苦,他是不是有病啊,好端端的他上什么手啊,鬼迷心窍一样。
说“不想”有些违心,说“想”又实在难以启齿,于是崇野选择了用沉默应对。
陆时郁笑了一下,“先去等着吧,晚上上了床给你摸。”
崇野一个大红脸,这都什么话啊……
他呆愣愣地回到凳子上坐着,他到底为什么想摸陆时郁的腹肌?
羡慕?崇拜?还是陆时郁对他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吸引?
他倾向于最后一种可能。
其实也不是今天才发现的,从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陆时郁产生独占欲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
第一次产生这样奇妙的情感,崇野不知所措,并且怀疑自己,毕竟朋友之间可能也存在这样的占有欲。
直到一同洗澡的那个晚上,他半宿没睡,才终于想明白。
陆时郁或许并不知道那天晚上他经历了怎样挣扎的心理活动,总之最后他确定,自己对陆时郁已经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了。
当他这样想的时候。
他又蓦然发觉,好像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用“朋友”这个词形容过他和陆时郁的关系,因为总觉得“朋友”还差一点。
陆时郁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小野,吃饭。”
“好。”
陆时郁观察着他的表情,状似无意地提起,“我总感觉你有话想跟我说。”
崇野抬起头,停下手下夹菜的动作。
“啊?啊。”是有,但是或许现在不是时候,但他也没有否认,半开玩笑,“我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因为我最了解你。”
所以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说。
“崇野,老实点”
陆时郁的沉默寡言并非天生,是受到妈妈和外婆的影响之后才逐渐将自己封闭起来。
他早熟,却也没办法做到对亲人去世这件事接受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