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伤。”
“……可不可以给我一下他家的地址?”
“好。”
付英南随手扯了一张纸给他写下来,赵繁承片刻都没有停留,拿了就离开了。
崇野和付英南目送他的背影,同步地看向对方,付英南摇着头,“不对劲儿,一点都不对劲儿。”
崇野切着手上的柠檬,“两情相悦不是好事吗?”
“哲恩怕吧,他的经历不比你好哪里去,来我这里的时候才十五岁,瘦瘦小小的一个,我看他可怜,年纪又小,不忍心要他陪酒,就让他随便打打杂。”
“后来他成年了,我问他红还是蓝,他说‘红吧,我不能白长这么漂亮啊南姐。’然后他就一直做到现在,我知道你以前也不太喜欢打听这些事,所以可能不知道赵总是哲恩第一个长时间的金主,现在你也看出来了,他们应该是郎情妾意,但是这个等级阶层身份地位摆在这,哲恩怎么可能不怕呢?”
“嘶。”
崇野停下刀,刀尖从手指上蹭过去,渗出一道血痕。
“怎么这么不小心?”
南姐赶紧去给他找创可贴。
“没事南姐,小伤,一会儿就愈合了。”
“那哪行呢,被陆总看见我不好交代啊。”
见他不说话,付英南抬眸看着他。
“想到自己了?”
一双看过世事的眼睛已经把崇野看透。
崇野也坦荡,“是啊,我们两个的处境不也是这样吗?”
付英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不一样,陆总对你什么样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清楚的确清楚,就是不可控的因素仍然很多。
手上的伤口尖锐地痛了两下便失去了存在感,下班出去找陆时郁的时候都忘记撕掉创可贴,车里灯光昏暗,陆时郁却在他上车的第一时间抓住了他的手,“怎么回事?”
陆时郁皱着眉头,和刚才赵繁承脸上的担心比起来只多不少,崇野回握住他的手,“没事,就是刀划了一下,估计已经愈合了。”
“为什么不小心?”
崇野叹了口气,想起刚才付英南的话来,笑着摇摇头。
“你有心事。”
陆时郁把他往怀里扣,说出来的话斩钉截铁。
“是啊。”
崇野把陆哲恩的事情讲给陆时郁。
讲完靠在陆时郁身上,“哲恩比我小,我去‘浊夜’之后他是第一个接近我的,又因为和你一个姓,我和他关系就一直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