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收到的时候特别心疼,因为你自己的手腕都是空的,却想着送我,我又知道如果我平时送你这样贵重的礼物你肯定不会收,所以我就想等下一次再给你过生日,一定也送你一块,没想到再一次我就没有你了。”
陆时郁搂住他的肩膀,替他把手表戴上,虽然样式过时,但是还是好看的。
“不过我还是买了,那是我出国留学第一年,我在国外的时候从来没有用过郑亭江的钱,我一直勤工俭学,得奖学金交学费,好像突然就理解了当时你攒钱给我买礼物的心情,精打细算但是又觉得开心。”
崇野回头看他,眼前似乎已经有画面了。
“当时这块表还很流行,现在可能不太时兴了,不过戴在你手上还是好看的。”
崇野凝望着手上的表,如果换电池估计还可以转动。
“拆下一个吧。”
崇野打开第二个,是一条围巾,看得出来针脚不太细致,崇野一下子就想到可能是陆时郁亲手织的,果然一回头看见陆时郁挠挠头,咳了一声。
“我自己织的,那时候班里有两个和我一样的中国留学生,他们是一对,一起过来留学的,班里只有我们三个中国人,我一直很羡慕他们,因为有爱人在身边,某天我看见那位女同学在织围巾,她说冬天快到了,要给喜欢的人织围巾了。”
“我本来还觉得很幼稚,但是还是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堆棉线回家,起初不得章法,还经常扎到手。”
他开玩笑,“可能现在这条围巾上还有我当时的血迹呢。”
崇野眉眼之间已经开始心疼了。
“可能最后还是不太好看,但是这已经是我织出来最好的一条了,我在这种手工活上实在没什么天赋。”
“我很喜欢。”
崇野抱在怀里,手感柔软温暖。
“继续吧。”
崇野一一拆开礼物,每一件拆开之前都满怀期待,充满希望。
陆时郁在国外的四年给他准备了手表、围巾、定制西装和一副画着他们合照的画。
礼物或大或小,都饱含诚意,崇野仿佛透过礼物看见了每一年的陆时郁。
他说他大学第一次穿定制西装,想到以前两个人经常穿一样的衣服,崇野那时候就对陆时郁的西装充满兴趣,但是他说自己穿上不好看,陆时郁不觉得,陆时郁觉得他穿什么都好看,所以在自己定制的时候,也给他定了一套一样的,崇野现在的身形应该还能穿进去,也不知道穿上是什么样子。
至于那幅画,是在街头看见一个白发白胡子的流浪艺术家,正在给一个小姑娘花肖像画,陆时郁那时候随手揣着两个人的合照,就要他也帮忙画一张,最后老人还祝福他,“希望你们可以一直幸福。”
陆时郁点头,可是那时候的他,已经和崇野分开四年了。
他回国之后的礼物很明显地昂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