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算有始有终呢?
郑亭江胸口剧烈起伏着,已经说不出话来,崇野看着他,竟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又可悲。
“郑董事长,我比您更了解陆时郁,也比您更爱他,您知道吗?您让我们分开的这八年反倒让我更明白我有多爱他,多离不开他,同样,他也是,我今天和他一起来就是想告诉您,二十七岁的崇野不再是十九岁的崇野,他不会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和他爱的人分开了。”
“澳洲”
或许是因为情绪有些激动,陆时郁察觉到崇野握着他的那只手,手指尖在微微颤抖。
崇野看向他,眼神里的意思似乎并不想再过多停留,他们想说的话都说了,想做的事也都做过了,既然说了要离开郑家,那也应该早点离开这栋别墅,陆时郁也的确一秒都不想再待了。
陆时郁会意,最后看了一眼郑亭江扭曲的五官,带着崇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郑家。
崇野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淡定,刚远离郑家祖宅,还没上车就瘫倒在陆时郁身上,舒出长长的一口气,好像把这几年的郁结都一同呼出去了。
陆时郁拍拍他的背,这种时候无需多言,一个安静的拥抱足矣。
两个人前脚刚走,后脚郑亭江手一挥将茶几上的茶具一股脑扫到地上,茶杯碎了一地,噼里啪啦的声音让正下楼的程秀丽烦躁又嫌弃地揉了揉耳朵。
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棉旗袍,披着白色薄绒披肩,怀里抱着一只漂亮的蓝眼白猫,看起来可是比郑亭江顺眼多了。
罗忠面露为难地看着她,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郑亭江,小声叫了一声“太太。”
程秀丽摆摆手,“老罗,你先去忙吧。”
罗忠如释重负地去了厨房,巴不得快点远离这是非之地,“好。”
程秀丽走到客厅,目光扫过一地狼藉,坐在离郑亭江最远的沙发上。
“我早就说过,小郁这孩子你说不听,你以为他是瑞晨,那么容易就被你拿捏?他本来就和你关系不亲近,怎么可能如你的愿?我看你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现在好了,继承人都搞没了。”
程秀丽几句轻飘飘的嘲讽让郑亭江的怒火更盛,他正愁无处发泄,对着程秀丽就准备发脾气,程秀丽却完全不吃他这一套,站起身抱着猫出门去和其他富太太打牌了。
自从儿子去世,她想明白了许多事,看开了许多事,也越来越厌烦和郑亭江相处。
陆时郁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网上怎么说,都是江宇鹤告诉他的,说他公开出柜这件事不但没对他带来什么负面影响,他还多了深情专一的评价。
陆时郁倒也不在意这些,他只关心——“小野的照片没有被爆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