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郁用小拇指勾住崇野的手指头,“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额头相抵,鼻息交缠,崇野笑着笑着便环着陆时郁的脖子吻了上去。
“陆因为你哭了好几次——”
正月二十三,陆时郁和崇野站在了机场大厅。
一月份的澳洲还是夏季,天气炎热,带一些凉快轻便的衣服就足够,行李箱已经提前空运到澳洲,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崇野没出过远门,在此之前,甚至没有坐过飞机,唯二两次来机场,都是送陆时郁。
第一次真正坐飞机,还是长途——从常平市飞到悉尼,需要整整十一个小时,崇野听人说飞机起飞还有降落的时候耳朵和心脏都会觉得不舒服,所以临上飞机前难免有些紧张。
陆时郁低头和他咬耳朵,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
“起飞的时候张开嘴巴,耳朵就不会那么不舒服了,如果不好意思的话,可以戴上口罩。”
陆时郁把一次性口罩塞到他手里,补充道:“不过应该也不会有其他人看见。”
崇野有些疑惑,心想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起码还是知道飞机上都是两人座或者三人座,就算是头等舱也会有其他人的。
但是陆时郁说的话对于他来说总是有着无须怀疑的可信度,崇野跟在他身后上了飞机,崇野这才知道原来飞机上还可以有床,有单独的包间。
崇野环顾一圈,下意识弯腰按了按床铺,竟然很软很舒服。
比不上家里的,但是比他以前自己住得要好太多了。
崇野很惊讶,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太明显,显得自己很没有世面,不过到了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环境,哪怕身边有自己最熟悉的人,还是难免有些局促,不知道是该坐着还是站着。
陆时郁比他松弛自在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出他不知所措,一把把人拉过来坐在床上,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陆时郁把两个人的随身物品收拾了一下,房门一关,挂上免打扰牌。
坐个飞机像住酒店一样,崇野真是长见识了。
飞机起飞,失重感让崇野心跳有些加速,耳朵里嗡嗡两声,他听陆时郁的话张开嘴,陆时郁抱着他,下巴搭在他的头顶,所以也没有看见他张嘴的样子。
飞机划破长空,等平稳飞行之后,崇野从窗口观望外面厚重的云层,第一次体验这种身入云端的感觉,崇野有些新奇地拿出手机拍照,下面的建筑都被无限缩小,可以看见整个常平市的轮廓,陆时郁把头贴在他背上,看着他几分钟拍了几十张照片,但是一张一张划过去又觉得都差不多,崇野便不再举着手机继续了,缩回到陆时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