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魔教莲花宗的手段和密宗颇有渊源。明空还以为宋依儿是人间佛母,才有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的造化神功。
&esp;&esp;猩红的龙眼扫视地面,有俾睨一切的气势。
&esp;&esp;可是这气势没能维持多久。龙腹处几道金光刺破而出!
&esp;&esp;接着是一阵锦帛撕裂的声音。
&esp;&esp;天上黑龙痛苦挣扎。而腹部的伤口也越扩越大!
&esp;&esp;这黑龙本来就是宋依儿的衣袖所化。
&esp;&esp;黑龙被破之后,金光又破去天幔。阳光从破的地方洒下来,和黑暗对应。这是很奇妙的景象。
&esp;&esp;宋依儿的两只衣袖都被破去。
&esp;&esp;那个始终不见真容,藏身云团的密宗僧人也现了身。
&esp;&esp;穿着红色僧袍,光头,白眉。五官不似中土人士,倒像胡人,目光比鹰隼还要锐利。单掌挂着一串念珠,托在胸前。身后是金光一片。
&esp;&esp;宋依儿被破去法术之后,反应也是极快。
&esp;&esp;一双素白的手一卷,谢安手中的仙剑就不可控制地飞到了宋依儿的手中。宋依儿长剑入手,略一翻转,剑便射了出去。
&esp;&esp;射出去的剑射出去后,在空中就这么消失了。
&esp;&esp;再出现的时候,是在密宗僧人的面前。
&esp;&esp;谢安和明空隔得太远,只看见仙剑化出一道光芒好像长枪,从密宗僧人的身边贯穿而过。也不知道中了没有。
&esp;&esp;宋依儿却看得一清二楚。
&esp;&esp;那个密宗僧人用了佛宝闪过了要害,只是擦伤了肋部。血正在不断地流出来。
&esp;&esp;这个僧人的血和凡人不同,是金色的,粘稠犹如铜液。
&esp;&esp;一身金血,说明这僧人已经是金刚不坏、百邪不侵,至少有罗汉的修为。
&esp;&esp;能修炼到这一步,至少转生经历二十世的苦修不辍。战胜数之不尽的外邪、心魔。再往上一步,就是菩萨了。
&esp;&esp;这僧人念动几个字的真言。仙剑便应声而碎。
&esp;&esp;心念一动,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用人头骨做成的酒器。人骨断裂的地方,已经用高贵的秘金修补好,酒器上还镶嵌有其余的贵重精金。
&esp;&esp;“和尚,你法号几何?”
&esp;&esp;“小僧杨琏真迦。”和尚低宣佛号。
&esp;&esp;宋依儿收去残缺衣袖,天光大开。日光重回人间。
&esp;&esp;宋依儿道:“你若是肯认个错,本宫就放了你。莲花宗昔日和密宗有诸多的交情。本宫念及往日的交情,不想要你的性命。”
&esp;&esp;杨琏真迦道:“尊驾莫非是魔教的教母齐夫人?”
&esp;&esp;“正是本宫。”
&esp;&esp;杨琏真迦听得宋依儿确认,道:“果真是齐夫人。齐夫人法力无边,魔教地阔千里,高手如云。小僧不过一出家人,岂敢起争锋之意。只是……此事关乎本宗尊严,若是就这么回去。诸多活佛面前也不好交代,只好请齐夫人赐教了。”
&esp;&esp;“你一个和尚,与人相争。不是犯了贪、嗔二戒吗?原来和尚也争名利二字吗?”
&esp;&esp;杨琏真迦道:“佛祖也有心头恶念,何况地上行人?”
&esp;&esp;宋依儿点出来的话,杨琏真迦无从反驳。反而是厚着脸皮承认。
&esp;&esp;宋依儿一时也不知道是说这个和尚自甘堕落好,还是说他诚实好。
&esp;&esp;明空小声道:“厚脸皮!”
&esp;&esp;谢安听见了,朝着明空看过去。明空又道:“真是好不知羞。哪有这样的出家人。”
&esp;&esp;杨琏真迦道:“此处生灵太多。小僧与教母若是大打出手,恐会毁了万千生灵。这等业力,谁也承受不住。”
&esp;&esp;“那和尚你的意思呢?”这和尚只要划下道来,宋依儿都会接。
&esp;&esp;“不如移步一处。若是小僧输了,自当离开。若是齐夫人输了,请把那两人交给小僧。”
&esp;&esp;那两人赫然说的是地上谢安和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