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君子,什么坦荡的,他听不懂,也不想懂。
胡氏躺在木藤椅子上,一下一下的晃悠,惬意自得。
受了委屈的婧儿回到屋里,并没有立刻翻找脏衣服出去洗,而是坐在炕上,神思恍惚。
洞房花烛夜,男人搂着她指天发誓,保证这辈子都不会打她。
誓言犹在耳,心如坠冰窖!
男人的话,真就这么不可信?
几道微不可察的脚步声,在向她逼近,来人是刻意放缓脚步?
这可不太像是五大三粗的涂雷会做出的事儿,想到这儿,婧儿未抬头看来人是谁,她已将身子躲入被窝,掩藏自己的声息。
会是谁?
被子被人掀开的刹那,婧儿惊恐的眼神,说明了来人是谁。
胡氏歪过头,表示不用涂雷再给自己按摩。
她面容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屋去,想自己一个人躺椅子上眯会儿。
突然没了事做的涂雷,站立不安,惆怅不已。
母亲是嫌他了?
“嫂子,你这脸上的伤,看着不轻,让我摸摸看……?”
“……!”
婧儿灵活地翻个身,贴着墙面,暂时逃过涂电的魔爪。
该死的,他不是在院子里陪妈解闷吗?
难道,妈也知道他憋着丧尽天良,毫无伦理道德底线的龌龊心思?
“不愧是我和哥看中的女人,就是冰雪聪明,这么快就想到我已经把我跟你的事在妈那儿过了明路。”
“死不要脸的,谁跟你有事!”
“哥大字不识几个,就会下地干活,有什么好?你跟了我,我定教你千字文,四书五经。”
“他再不好,我嫁的男人是他,不是你!”
随着涂电鬼魅般的爬动,一点点游移至婧儿的脚边,像是在狩猎唾手可得的猎物,他近距离的观赏婧儿的恐惧绝望交织在一起的痛苦表情。
美人玉足,小巧玲珑,白皙滑……?
……
小白兔
接下来发生的事,简直出乎婧儿的意料,她感觉着脚趾头黏糊糊的异样,倍感恶心。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嗓子无声可发,手脚僵硬得不像个活人。
怎么办,怎么办?
“啊……?”
“呃啊,草……?”
就在涂电慢条斯理地享用着猎物,遭猎物反击,被婧儿一脚踢飞到床底,疼得他怀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臭女人,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
涂电爬起身就要扑上床去,想来个速战速决,生米煮成熟饭。
“婧儿,是你在尖叫么?是不是我下手太重,毁了你的脸?”
涂雷身形快得如一道疾风,越过涂电刮到婧儿的面前,抱住她就极尽温柔地问道。
婧儿什么话也没说,崩溃大哭,缠着男人就是不肯放,深深地后怕。
在她有限的认知里,男人是不会为了女人跟自己的兄弟翻脸,也不管女人有多么无辜,受伤害的女人都只会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涂电看出婧儿眼中的决绝,不由地头皮发麻,咬牙切齿道:“哥,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她……?”
“我没想偷懒不洗衣服,是手伤得太重,不能长时间碰水。”
婧儿截住话头,哭丧着脸,娇滴滴的将自己的手伤横在男人的面前。
女人醋溜溜的大眼睛里,柔情万种,夺人心魄。
这么妖俏俏的尤物摆在眼前,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舍不得跟她置气。
“呃……妈怎么说的,就怎么做。”
涂雷干巴巴的说道。
媳妇再好,也不能越过母亲的地位,忘了母亲的话。
当即,屋子里所有的情爱气息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