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涂音也一脸厌弃的催促道:“走吧,没你在这儿,我还能少头疼一会儿呢!”
“走就走!”婧儿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跑了。
焦娘子反应及时,瞅着婧儿奔走的方向恰是石傅圣家,她心道不妙,追了上去。
……
好心当驴肝肺
一个女人的醋性,牛逼到可能会毁天灭地,也可能仅需一人的爱来治愈。
女人为了心爱之人,可以疯魔般抛弃一切,包括真实的自己。
焦娘子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跑得那么快,快到她气都喘不均匀,她的手已经一把揪住婧儿盘成圈的尾辫。
婧儿忍着头皮剧痛,不服输的往前挪动两步,顿时感觉自己部分没扎紧的头发已经被焦娘子扯得生疼。
“你抓我干嘛?我去拉屎,你也要管?想吃屎,还是喝尿?”
“哼,这就想糊弄我?你还嫩了点,黄毛丫头!”
没等婧儿手按着头皮转过身来,焦娘子趁势狂掐她的肉脸,疼得她眼泪乱飚。
该死的疯女人!
婧儿忍无可忍,正要发作,却听身后传来小姑子的说话声。
“两位嫂子……在打架?”
“呵,打…我们打什么架呀?你快回去等着,有我陪你嫂子去方便就行了!”
“……!”
涂音没说话。她过来不是因为担心婧儿的肚子问题,而是她不大好意思一个人在别人家门口杵着,怪难为情的。
但要她说出实情,又不免担忧败坏自己在焦娘子眼里的形象。
她还指望着焦娘子陪她回去等,图的是帮她做个人证,是石傅圣亲自迎她进门,以便堵村里人的碎嘴。
“惺惺作态,蛇蝎心肠!”婧儿没管住自己的爪子,闪电般快速的挠了焦娘子的简单几下。
霎时间,焦娘子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几道血痕,破相了。
焦娘子不敢相信的颤抖着双手去轻触自己的脸庞,这点疼没什么,重要的是她的脸!
女人一旦毁容,那她的余生跟个死人有何区别?
“我我……焦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来针对我的!我跟你素日无仇,往日无怨,可你总来找我麻烦,你看我这脖子上的伤,还有你扯掉的头发,我也痛!”婧儿磕磕巴巴的说完话之后,对上的却是小姑子责怪的眼神。
涂音埋怨道:“也不是个小姑娘的,做事毛手毛脚,一点分寸也没有!好嫂子啊,你也去抓伤她的脸,看她以后还怎么拿她那张脸去张扬勾引男人!”
有了涂音的支持,焦娘子一门心思的整治婧儿,压根想不起自己到村长家来的初衷。
靠,无情呐!
婧儿见势不妙,拔腿就跑。这一次,是她主动甩开小姑子搭上来的手,用尽吃奶的力气,逃往石傅圣家门口。
“咚!”有人追了上来,伸手就要抓婧儿晃晃荡荡的小辫子,没抓住,竟然一巴掌拍上来。
婧儿不敌背后之人,冷不防的被拍一掌的她眼看着自己的肚子就快要磕撞到石阶上,母性使然,她双手撑地,脑袋却猛磕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在涂家,也同样有人在敲门,不是别人,正是心猿意马,心神荡漾的涂电在敲他大哥的房门。
只要嫂子不在家,那他就有理由和家里人提出自己想入非非的想法,再没人能反对。
他这一敲,没将大哥吵醒,倒先把难以入眠挂念女儿安危的母亲招出来。
胡氏一看是小儿子在作妖,心下了然,低声道:“你不关心你姐姐回没回来,在哪儿,好不好,倒先在意外人的死活?我警告你,你姐就是掉根头发,我也拿你是问!”
“妈,你偏心!”
“偏心谁?你个臭小子扪心自问,家里存的钱都用在谁身上?你哥仅念过一年书,就因为你,他不读书都要赚钱供你读书,你不懂感恩,还惦记上你哥的女人?”
“那又怎样?不是我想读书,是你们自己说的,哥脑子烧坏了人傻了,读再多的书识字也是浪费!”
涂电没有因为母亲的训斥,而知错就改,反而变本加厉。
他厚着脸皮,说:“反正婧儿长得漂亮,我……用用怎么了?都是一家兄弟的女人,不必分彼此,多好!”
“痴心孽障!”胡氏气不打一处来,拿中指指甲恶狠狠的戳小儿子的脑门,没两下,她又心疼。
她妥协了,说:“大不了,以后我不拦着你到外面去找野女人,行了吧?”
“不,我就要嫂子一人!”
“你疯了吗?婧儿有身孕,再过几个月就要临盆了,你就要当小叔子了,怎还有脸说这种脏话?”
胡氏气得浑身发抖,不管大儿子是否想要这个孩子,那都是涂家的根,涂家人都不能亲手染上自己亲人的鲜血!
这一点,是她的底线!
再者,万一这事儿传出去,她这小儿子多年的书,岂不白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