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老爷您的种,那天晚上,是您借着醉酒,骗我开了房门之后就……就只有您一个男人,碰过我的身子!”
“真的?”
“奴家哪儿敢骗老爷?”乔氏温顺如小绵羊,趴在石大海的身上。
石大海看着乔氏湿漉漉又清澈的眼睛,信了她的话。
她连自己跟涂电有过一段情的事,都没有瞒他,那旁的事情也应该不至于对他撒谎。
“果真被姐姐言中了,还好我反复练习过这些话,没有在他的面前露馅。”
在她感觉到自己可能怀孕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焦娘子商量对策。
要涂电娶她一个寡妇,十有八九是没指望了。
焦娘子给她指了一条充满光明的康庄大道,还教了她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攀上石大海这头老色狼的法子。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跟石大海闹着进府一事,会加速了小梅的死亡。
在小梅这件事情上,对于还算有点良知的乔氏来说,是她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
这才有了她恳求石大海,为小梅立长生碑一事。
赎罪,那得需要这人心内有愧疚感,诚心诚意的悔过,才有用。
“刘姥姥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咱俩说说话?”胡氏蹲在自家门口磕瓜子,一瞅见刘姥姥跟女婿一家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她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就凑上去叽叽歪歪。
刘姥姥嫌她烦,不愿意搭理她。
这村子里的长舌妇不少,胡氏干什么回回逮着她就不放?
“娘,你就跟大嫂子聊两句,我回屋去整理做饭就行!”
“别别别,我……?”
胡氏没打算放过刘姥姥,紧紧的搂着刘姥姥的胳膊。
刘姥姥本想不搭理她,自顾自地的进了院子,耍开这赖皮的母狗就完事了。
没想,胡氏紧随着她进了院子,张嘴就没好话:“你们是走运了,亏得当时没在场,没能亲眼看着石大海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群人,抓着光溜溜的淫蹄子去沉湖哟!”
关于小梅偷汉子的事,刘姥姥和女婿一家自进了村子,就有一拨接着一拨的人,来跟他们吹嘘。
唯独在胡氏的版本里,小梅在大寒冬里连件裹身子的衣服都没得,可信度几乎为零。
“这种事,没人喜欢听!”
“是么,那柔柔弱弱的乔寡妇挺着个大肚子进了石大海家,你们晓得不啦?”
“太夸张了,这才几个月,你就说她挺着大肚子……?”刘姥姥说到一半,才发觉自己上了胡氏的当。
也罢。
既然要八卦,那她就干脆放个大招。
刘姥姥笑着说:“风闻你小儿子跟乔寡妇走得很近,那他回了家有没有跟你说,乔寡妇肚子里的孩子他爹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石大海这老东西的种!”
“我看不然,他们都跟我说,八成是你小儿子播的种,完了不负责任,乔寡妇才让倒霉的老王八背锅!”
“呵,这到底是哪只老乌鸦在造我家的谣,诋毁电儿?哈哈,他们两之间清清白白,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
胡氏原打算借着小梅的事,撬开刘姥姥的嘴,问一问她租房子给小梅,拿了多少租金,自己也顺道儿敲诈他们捞点好处。
可这说着说着,咋扯上涂电?
“我是不知你们怎么想的,但我说,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小梅杀的!她一个弱女子,干什么非要杀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啊?”胡氏没想到刘姥姥说着说着,就扯上了小墨子死在山上的那件悬案。
这叫她说什么?
天天吃别人家的瓜,今天一不小心踩中的全是跟自家掰扯不清的瓜。
这些瓜光是个头大,却不保熟也不甜!
“娘,她没闹你?”
“她自家的屁股都擦不干净,哪儿还顾得上咱们家的事?闺女,你以后在路上撞见了她,就当不认识她!”
“问题上,这女人脸皮太厚了,非得贴上来!娘,你不是念叨着难得回来一趟,赶着时间去探望隔壁的婧儿?”
“是啊,差点整忘了!”
刘姥姥想着婧儿,偏之前走得太急,没时间跟婧儿打一声招呼。
……
豪横起来
气死我了!
胡氏骂骂咧咧的回了家,一看婧儿猫在院子里逗俩孩子玩耍,她就更是有理由借题发挥。
她上去对准婧儿的后背,就是恶狠狠的一脚,骂道:“你个贱蹄子,又干什么偷懒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