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忍辱负重,受尽磨难而生下来的两个女儿?
婧儿按着自己刺痛的心,却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大哥,我听到了!”麻子哥一脸兴奋的找到了已经在架火烤鸡吃的大哥傅东诚和他的两个兄弟。
傅东诚津津有味的啃着鸡头,吃一次鸡,他能舔自己沾了油的手指头十几次。
坐在傅东诚左手边的圆脑袋,瞪圆了他本就跟牛眼有的一拼的大眼睛,细嚼慢咽的吃着手里的鸡屁股。
唯有闷油瓶还在翻烤着那只缺了头和屁股的烤鸡,一副任人欺负的老实样子。
麻子哥一看被烤得香喷喷的烤鸡,哈喇子如泉涌。
他顾不得旁的事,眼疾手快的火中取鸡。
“哈哈,这烤鸡是我的了……?”麻子哥挑着眉,嘚瑟的冲闷油瓶说道。
闷油瓶倒是相当的平静,浑然不在意自己辛苦烤的鸡,就这么白白的入了麻子哥的肚子里。
“哎,鸡可以吃,但你还没有说你在涂家都听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大哥傅东诚适时出手拦截,也在麻子哥的预料之中,只见麻子哥高捧着烤鸡,说:“大哥,我要说了,你可不能跟我抢鸡吃!”
“小麻子,这就是你的不对,怎能跟大哥说这种话?”圆脑袋一身正气的说道。
……
可疑之人
麻子哥自觉理亏,正要将手里的烤鸡让出来,弟兄几个一起分食。
哪知,傅东诚十分大度的说:“你盯梢辛苦了,这鸡就归你吃了,我们不跟你抢!”
“大哥,你是个好人呐!”麻子哥感动的狠啃了两口烤鸡,才带着满嘴油,说:“村口死的那女人,八成是跟涂家所熟识之人。而且,那个姓涂名雷的黑小子,十有八九就是凶手。我亲耳听见他娘问他,是不是你杀的人!”
“然后呢?”
“呃,他们还诋毁大哥你,说你有意勾搭他们家的媳妇,就今儿个跟您搭话的那个大肚婆!”
“……!”傅东诚听着这话,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他长得这般英俊非凡,会瞎了眼的看上一个快要临产的俏小娘子?
他才不跟那种嘴碎的小人物,斤斤计较。
却在麻子哥三下五除二,干掉了一只油腻的烤鸡之后,圆脑袋和闷油瓶竟公然的烤着一头肥头大耳的野猪。
麻子哥舔着嘴角的油,说:“这咋回事?”
“哦,这才是我们今晚的正餐!”傅东诚淡定的说道。
麻子哥炸毛道:“那你们干啥子啃鸡头鸡屁股,装啥呢?装可怜相给鬼看呐?”
傅东诚三人齐刷刷的看向麻子哥,严肃脸,说:“嗯,我们就想吃些鸡肉,垫垫肚子!”
“……!”麻子哥无可奈何的蹲坐在篝火旁,充满怨念的盯着滋滋流肥油的野猪看。
而傅东诚三人却相视一笑,他们在猎人石头手里买的这野猪和野鸡,偶然得知的消息再结合好兄弟在涂家听来的消息,都一致认为此次充满谜团的案子有了重大进展。
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瓜叔颤巍巍的背着一麻袋,脚步不稳的爬上了山。
他也是倒了八辈子霉,竟遇上了神道士这瘟神!
神道士紧随其后,目的就是要亲眼看到瓜叔埋了菜友士的尸体为止。
他们只要趁着夜里无人,将尸体埋进深山之中,又或是推下西面的悬崖峭壁,谁又能知晓他们杀过人?
“瓜老头,你再慢吞吞的,天都要大亮了!”
“这不是还早着嘛?”瓜叔艰难的抬头看了眼星空,寻不着一丝光亮。
他也就靠着神道士手里的灯笼,以及自己对这儿的熟悉,勉强的往山上移动。
在灯笼的映照反射之下,瓜叔的眼睛被神道士手中拿的某尖硬锋利之物,晃得睁不开眼。
这什么物?
“啊呀,这咋有一坨新鲜的米田共?”瓜叔突然丢下背后的尸体,半蹲下身,夸张的对着碎石之间的某物大喊道。
神道士被瓜叔这喊声,吓得慌了神,待他冷静下来,想要拿灯笼去找一找这乱石之上有没有瓜叔所说的米田共。
这儿要真有米田共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有人才在此处待过?
不好,得换个稳妥的地方处理尸体!
“瓜老头,你死哪儿去了?”神道士小声的喊道,却得不到瓜叔的任何回应。
这时,自信的神道士心内不禁咯噔了一下,坏菜了!
瓜叔慌不择路,捡了条路就逃。
等他再看到光亮的时候,便是傅东诚四人围着篝火吃野猪的场景。
“吃么?”傅东诚吃得肚子都快撑破了,也就勉强吃了三分之一的野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