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雷迷迷糊糊的走向厨房,就在还差那么三两步就到了的时候,他耳边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胡氏并没有连夜回娘家,而是趁着大家都睡着了,自己偷摸摸的溜回了家。
她有想过要到西二屋,找涂草回屋陪自己睡觉。
或许是涂草也想到了这一点,竟还特意关紧西二屋的房门,落了锁。
“你都跟你爹说啥了?”
“没,没说什么!”
“瞧你这反应,就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雷儿,你是我最乖的儿子,懂我的意思吧?”
涂雷低下了头,为自己才刚认定母亲心里只有弟弟一个孩子的念头,而感到羞愧。
果然,他还是母亲心里最重要的孩子。
“我跟你犯得着置气?”胡氏自言自语道。
“包婧儿人呢?”胡氏还想要将婧儿驯服,让她对自己俯首陈臣。
“婧儿出去了。”
“这么早就又出去鬼混?雷儿,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管管她?再让她这么乱来下去,咱涂家在村子里还有什么脸面?”
胡氏拧着涂雷的耳朵,话里都是她对婧儿的偏见。
涂雷委屈道:“那还不是打不过她,你要打得过她,你去试试!”
“你是她男人,你说往东,她还敢往西不成?什么打不过她,都是你编出来的借口!”
“真打不过!”
“不跟你说了,你爹人呢?”胡氏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就是不知道婧儿那一身的蛮力,到底从何而来的。
假如,她也要那样使不完的力气,那她看谁还敢不听她的话?
涂雷也不带隐瞒母亲的,指了指紧关着门的西二屋。
涂草背靠着门,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祈祷自己不会被胡莉发现。
他可一点儿也不想跟她正面交锋,彻底闹翻脸。
石府。
当天夜里,涂电也是倒霉,才刚潜入石府的后花园,还没跟乔氏会上面,便被傅东诚几个人当贼抓了。
偏也是巧合之中的巧合,就在傅东诚他们要将涂电带到乔氏面前的路上,碰到了神道士。
“这不是涂家的二小爷,涂电么?你咋在我家?”
神道士明目张胆的称石府是自己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麻子哥一眼认出神道士便是他们通缉的犯人,正要动手,大哥傅东诚不动声色的要他住手,不必急于一时。
等他们查清了这儿的案子,再动手抓人也不迟。
“喂,本大爷不认得你,你不是个生意人么?怎么还成了石府的狗?石大海人呢?叫他出来跟我说话,我要见他!”
涂电嘴硬道。
其实,当他被人抓住的那一刻,他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浆糊。
这些下人,他是越看他们,越觉着他们很陌生,都不是自己熟悉的面孔。
哎,那个瓜叔人去哪儿了?
“贵人多忘事嘛,没关系!”神道士邪笑道:“你们听着,把他关到柴房,不准你们将这事儿泄露半个字到夫人那儿。白天,夫人要管你们就已经够辛苦操劳,到了晚上,用不着为了一点小事就去烦她。”
“是!”
“你们要是都这么听话,大家都省心!”神道士掏出一小袋的碎银子,扔到傅东诚的手上,说:“这是给你们的赏银,只要你们都乖乖的听我命令,不会缺钱花!”
“是!”
这下子,除了傅东诚四兄弟之外,其余人的都已经在潜移默化,开始认神道士为这个家的主人。
几乎所有的下人,都整齐划一的喊道:“老爷好!”
“这是怎么回事?”乔氏匆匆赶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早上,傅东诚四人才将涂电潜入府里的事,告知乔氏。
乔氏纠结道:“既如此,你们就该早些告诉我,也就不用冤枉无辜之人受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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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之人?”傅东诚记得自己说的是,涂电可能有意溜进府里偷东西,这到了乔小乔那儿,怎么还成了一个清白的人?
麻子哥看四下无人,才嘚瑟的说:“大哥,这女人心,海底针!按照我对女人多年研究的心得,乔小乔八成是跟涂电有一腿!”
“这还用你说?我们进了这村子之后,打听到的消息里,就有涂电跟一姓乔的寡妇暧昧多年的八卦消息。”圆脑袋不屑道。
闷油瓶疑惑道:“大哥,您故意第二天才跟乔小乔说这事儿,莫不是打算试一试他们会不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