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那男人呢?离得那么近,可是会和他一样?
“没有?”
接着是好一会儿沉默。
奚容也没答他,他以为是答不上话了,什么解释都没有了,才是如此沉默。
他那般多情,看着谁都一副甜到心口的模样,不知在他之前有多少炉鼎,也不知在他没有看见之时有多少男人趋之若鹜。
稍微撒个谎说“没有”,再问时又如何编得下去。
兴许是时间太短了,一时间还没有构架谎言?
而他呢。
便是可笑的,来这儿质问。
像个妒夫一般的,问着明明会说出谎言的事。
在不久前,他是忍着,告诉自己不要见他,却在黑暗的夜里,像只毫无理智的、未开化的野兽般闯进奚容的房间里。
无厘头的说出了犯贱的话。
寒清玉的胸口闷闷的,在想给这漂亮的花心小贼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点儿错。
但是。
他把头探过去点儿,探到能够看见奚容脸的程度时。
竟发现奚容在哭。
是已然泪流满面,却没有任何声响的哭。
一颗颗透明的眼泪,像美丽的珍宝般滴落。
寒清玉的心重重一抽,好像那轻巧的眼泪砸在他心上,将他的心击碎了似的。
寒清玉眼眸微动,连忙把奚容搂在了怀里。
他坐在奚容的床上,将奚容搂抱在自己的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将人圈着,伸手轻轻拭去他的眼泪。
“怎么哭了呀。”
看着像个冰块似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分外的轻,像是在哄人似的。
单手搂着奚容,半搂着将人放在床上,微俯身,阴影完全笼罩在奚容身上。
奚容哭起来格外美丽,像破碎的珍宝一般的让人心碎又心动,娇娇小小的乖乖躺在的怀里,看一眼都想把人往死里宠般的可爱可怜。
奚容本是无声的哭着,他一问,终于哽咽起来了,像个小孩般,一说话,满满的哭腔,“别杀我……”
寒清玉的心仿佛被他揪着似的,细细的疼了起来。
他怎么会杀他?
怎么可能杀他?
便是碰掉他一根头发都心疼,一丝伤害他的想法都没有,怎么就怕成了这样?
方才的质问全部都忘光了,果真如中了蛊一般的,见了人的面连心都变成了软棉花,更何况他还在哭。
寒清玉活了上千年都没哄过人。
只俯身在床上,把人微微的搂在怀里,轻轻的舔舐他的眼泪,哄着说:“别哭了。”
但搂抱在怀中的时候竟感受到他在轻微的发抖。
小猫似的可怜又让人心疼,寒清玉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和背脊,搂搂抱抱轻轻摇了好一会儿,才感知到奚容渐渐安静,浑身放松了下来。
但奚容好像是水做的似的,眼泪舔干净了又湿了一片。
但终于低低泣泣坎坷的说出话来。
“那时、那时我不是故意抓你做炉鼎的,我是受了刺激吓唬你又、又见你长得好看一时间色迷心窍……”
他那时的确是想找个炉鼎练练,以便显示自己长大了、长进了,能独当一面了,而不是将来是个废物一般依附别的世家做赘婿。
但也不是谁都可以。
谁知道随便碰见一个便是极品。
长得好看不说,修为又高,虽说刚开始疼得要命,但后来弄得他舒服极了。
更好的是受了伤,还是不能反抗。
几乎是老天爷送上的小点心了。
一时间有点上头。
哪里还想得到这样的后果,以为人海茫茫找不到了,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月,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寒清玉睁大眼睛。
色、色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