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谢砚秋叹了一口气,“怎么也得给姬家留个后。”
她有些发愁。
也不知道去哪里能够找到足够的人手。
“行,那你自己用板子回去吧。”谢砚秋说,“我把这个龟孙子带走了。”
姬行知:“……”
这里离南州足足有几百公里,他得划水划到什么时候去?!
他果然只是个工具人。
这么一对比,还是他大哥对他好。
姬行知只能人任劳任怨地重新将长板放到水中,生无可恋地返回。
这个时候,北州的州会城市。
很普通的一个住宅楼里。
女人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
大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进来,见她眉头直皱:“看什么新闻呢?”
“南州那边发生了海龙卷。”女人叹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人员死亡,去年也发生过几次这样的灾难,真是让人揪心,生命无常啊。”
男人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海龙卷画面,他抿了下唇,轻声安慰:“你别担心,这些都有专门的部门管呢。”
“什么部门?”女人笑了,“你不会真的说有超自然管理局吧?这都是电影上的,而且这是自然灾害,和超自然有什么关系。”
男人摇了摇头,也笑:“都没有关系,我们就是普通人,普通人就很好了。”
“小星快回来了吧。”女人看了眼时间,又叹气,“他开学升高三了,这学习成绩怎么也提不上去。”
“又不是只有学习这一条出路。”男人倒是乐观,“看他以后想干什么了。”
电视机里传来女主持人的声音:“本报讯,前方记者已经接到消息,司扶倾小姐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目前无恙。”
“据获救的渔民们讲述,危急时刻,是司扶倾小姐把他们救了出来,之后我们会继续跟进……”
电视屏幕上放出了司扶倾的一张照片。
难得的正脸照,依旧是素颜,没有带妆。
“这个小姑娘真厉害啊,她居然能救这么多人,她——”男人只是随意地看了眼,下一秒,目光死死地定在了电视上,失声,“她、她……”
女人也愣了下,又快速起身,去书架上拿了一个一直摆在那里的镜框。
那是一个双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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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相纸边缘已经泛黄。
是两个并肩而立的年轻人,穿着高中校服。
眉眼轻狂,意气风发。
正是韶华倾负的年少时期。
女人将相框里右边的年轻人对着电视机里司扶倾的照片比了比:“是很像,尤其是这个神情,太像了。”
顿了几秒,她犹豫着开口:“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你说你大哥的遗腹子如果还在,今年也就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刚才新闻还介绍她是孤儿,是被别人收养的,会不会……”
“我现在就请假,去南州一趟。”男人又把外衣穿了回去,语气急速,“不管是不是,我得看一看。”
“你别急啊。”女人拉住他,“新闻里说她还没醒呢,而且她还是个明星,那边肯定有不少记者,你这么过去像什么话?明天再走,我跟你一起去。”
“对对对,还是你考虑周到,是不能这么就过去了。”男人勉强冷静下来,“我先查一查。”
他立刻开始搜索和司扶倾有关的所有消息,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左家收养司扶倾的事情不是秘密,他很快就查到了她是十三年前被左老爷子从四九城带回临城的。
一养养到十八岁,直到几个月前左老爷子去世。
四九城。
男人皱了皱眉:“这个地点对不上,按理说应该是在东洲那边,不过问题不大,做个亲子鉴定就能知道了。”
十八年前,他接到了一条来他的同胞兄长的紧急短信。
短信上写让他去东州接一个婴儿,襁褓里有信物,一看便知。
他打过去,那个号码就成了空号。
可等他马不停蹄赶往东州,却没有找到短信里所说的婴儿。
开始他以为是孩子走丢了或者是人贩子恶意拐卖。
但是第六感告诉他这件事情十分不对。
所以在这之后,他和妻子立刻搬到了北州,改名换姓,选择与过去的一切人际事物都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