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公没听懂:“他们能有什么反应?”
陆氏白他一眼道:“你忘了啊,二弟和叶娘都成婚一年了。”
原先有宣儿,再加上陆氏也不是急赤白脸催人生孩子的性子,只是昨儿正好收到陵城来的信,突然就想起了这茬。
徐国公想了想回:“可能是缘分还没到?”
陆氏不这么认同,她道:“不然,你去旁敲侧击试试?”
徐国公不愿道:“为什么是我去。”
说实话,他近来都有些怵二弟了。
陆氏说道:“当然是你,你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有什么话直说就好,若是我去,万一真问出什么问题来,你让叶娘将来如何自处。”
徐国公这下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二弟有问题?”
陆氏不置可否:“就是让你去问问而已。”
夫妻俩僵持了半晌,最终徐国公败下阵来道:“行,我得空就去问。”
陆氏却催道:“你现在就去。”
徐国公:“”
磨磨唧唧半天,徐国公还是来到了前院书房。
徐月嘉瞥见问:“兄长有事?”
徐国公进来道:“是有一件,咳咳。”
他掩饰性捂了下嘴。
徐月嘉放下墨笔道:“何事?”
徐国公坐到徐月嘉对面,盯了他半晌才道:“不若我悄摸找个大夫来给你把把脉?”
徐月嘉顿住:“把什么脉?”
徐国公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语焉不详了半天。
徐月嘉见此,道了一声:“兄长。”
徐国公狠叹了一口气,道:“你和弟妹成亲一年,怎么一直没有喜讯传出?不是说你身体有问题,为兄就是单纯地问问。”
徐月嘉:“”
半个时辰后,徐月嘉回到西院。
温叶正在和桃枝云枝玩牌,徐玉宣照旧充当她的帮手,不过她今日手气好,徐玉宣脸上就贴了两根纸条。
见徐月嘉过来,温叶还问:“郎君玩不玩?”
徐月嘉瞥了一眼牌面后,看向她:“我有事要同你说。”
温叶闻言,放下手中的牌,让云枝和桃枝先出去,然后道:“说吧。”
徐月嘉没动,目光又往下移一寸,落在她身侧的徐玉宣身上。
温叶顺着他的眸光扭过头,了然道:“那我们进去说?”
徐月嘉颔首:“嗯。”
徐玉宣昂头插进来:“那宣儿呢?”
温叶将桌边的盘装糕点用手勾过来道:“你先吃着。”
徐玉宣隐隐不太想,视线一挪,和徐月嘉的对上。
小嘴刚要张,就听徐月嘉道:“功课做完了?”
徐玉宣当即闭上嘴,乖乖垂眸拿糕点吃。
温叶顺利和徐月嘉进到西侧书房,她问:“什么事郎君?”
徐月嘉开门见山道:“方才兄长来问我孩子的事。”
就这一句,温叶便已全然明白,事儿终究还是来了。
温叶问:“那郎君是怎么回的?”
徐月嘉答得简洁:“我向他言明,是我不想要,你只是顺从我。”
温叶微皱起眉:“就这么简单?”
徐月嘉面不改色:“嗯。”
“还有”未尽的话却被外头的声音打断。
温叶让外面的人进来。
桃枝推门而入后道:“夫人,正院有请。”
温叶:“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待书房门重新合上,徐月嘉才道:“兄长还是这般藏不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