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裪给福晋下药
晚上,胤裪来到了晁紫玉的院子,许是因为今日胤裪将新的一批书送到了晁紫玉的院子,晁紫玉面对着胤裪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今日福晋瞧着倒是高兴的紧。”胤裪也笑着说道,让人都无法想象到这样一副颇为儒雅的外表下竟然是一副丧心病狂的内里。
“今日爷来妾身的院子,妾身自然是高兴的。”晁紫玉也笑着回道。
胤裪也不欲戳穿晁紫玉的真实心思,缓缓给晁紫玉倒了一杯酒,亲自放到了晁紫玉跟前儿,接着放在酒壶上的手微不可见的动了动,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今日既然我与福晋心情都颇佳,咱们不如小酌几杯?”胤裪端起酒杯,朝着晁紫玉示意道。
而晁紫玉也不疑有他,在同胤裪轻轻的碰杯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六月末,年羹尧即将出任川陕总督,年思莹自打被宜筠禁足后便未曾出过府,听闻年羹尧即将外调,有些着急的求到了宜筠跟前儿。
雍亲王府,正院。
“王妃,婢妾的二哥即将外调,恐三年五载都不能回京,求王妃准许婢妾回府见一面吧。”年思莹的作态让宜筠不由得皱了皱眉。
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这是年思莹初初求自己恩典吧?自己并未推拒过,为何这番作态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思及此,宜筠的眉头狠狠的皱起,“你进府也有些时日了,该是知x晓本王妃的脾气。”
“王妃”年思莹有些不知所措,泪水也开始往外沁。
“你这副模样让本王妃如何放心让你出府?你既进了王府,虽是个格格,也代表不了王府的脸面。但你若是言行有差池,旁人也只会说本王妃没把你教好。”宜筠缓缓的说道,一字一句如同刀一般的插入年思莹的心脏。
“若是本王妃记得不错的话,年大人是六日后才启程的吧,而且年大人的调令刚刚下来,你就收到了消息,可见咱们年格格也是有几分手段的。”
“王妃,是家中家中写了信告知”年思莹慌乱的说道。
“哦?嬷嬷,年格格的家信是几时送到府上的?”
“回王妃,是三日前送到的。”
“三日前,三日前好像年大人的调令还没下来呢,这么说,年家提前就确定了年大人会被调任为川陕总督?”宜筠笑看着年思莹这副作态化为虚无,脸上的表情开始转为慌乱。
这才对嘛,求人就得安安分分的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样子才对,既然一开始就摆着被欺负的架势,那自己若不真的欺负了,岂不是心里膈应?
“王妃婢妾也不知晓具体的情况,婢妾”年思莹此时的眼泪倒是真情实意了,不复方才的矫揉造作。
“当然了,本王妃也不是那般不讲情面的人,这几日你就在你院子里好好学学规矩,本王妃会派人去你院子里教你的,若是学得好了,便允你出府。”宜筠把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法子让年思莹一时间也开始感恩戴德。
待年思莹走后,宜筠对着陈嬷嬷开口道:“嬷嬷,找个严厉一些的嬷嬷,把年氏这动不动就抹眼泪儿的毛病给改了。”
“是,王妃。”宜筠对着后院出手,是陈嬷嬷最喜闻乐见的场面,因此陈嬷嬷一领命后赶忙就去挑选教习嬷嬷。
“额娘。”阿曦从内室里缓缓走了出来。
“虽说你日后也没有这样的烦恼,但总是要让你知晓该怎么处理。”此时的宜筠脸色也好了不少,“要在后宅院里当家,那这宅院里的一举一动你都要牢牢的掌握住。”
“额娘,那年格格是做了什么犯您忌讳的事情了吗?”阿曦见状接着问道。
“这年氏一直都不是个安分的,之前寻了由头禁足了去,但她哥哥年羹尧如今还颇受皇上重用,所以也不能一直将其禁足。”宜筠本就存了教导阿曦的心思,于是便将道理掰碎了给阿曦听。
“女儿明白,这样阿玛在朝中会难做些。”
宜筠笑着点了点头,“但这也不代表额娘就要任由年氏蹦跶,额娘是王妃,她是格格,所以额娘稍稍使些手段便能拿捏住她。”
宜筠见阿曦若有所思的神色,稍微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知道额娘之前禁足年氏的真实理由吗?”
“因为她数次想接近弘昀。”
“额娘,这年氏接近弘昀,定是别有用心。”阿曦缓缓的说道。
“这不,禁足完后就又开始了,年氏是个算计浅的,但年羹尧不是。”宜筠将目光缓缓的转向屋外,就这一方王府后宅里,无论怎么清理还是会有一些恶心人的算计。
次日,陈嬷嬷笑着将年氏院子里的事情讲给了宜筠听,宜筠扬了扬眉,“她这次倒是学聪明了。”
“她想要出府,不只有这一条路子能走了吗?”宜筠冷笑道,手上翻阅的却是弘昀的情况。
“耿氏待弘昀倒还真是掏心掏肺的好,我记得弘昀刚生下来那会儿瘦的跟猴似的,如今我瞧着这脉象到都是强健有力。”宜筠缓缓的说道。
“如今咱们王爷又不去旁人的院子里,耿格格自然是知道二阿哥是她日后的依靠。”陈嬷嬷在一旁附和道。
而翻阅着册子的宜筠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眯了眯眼,“这个人看着名字倒是眼生,是前几日内务府新送来的下人吗?”
“正是,静心苑要了两个人,看来耿格格分了一个到二阿哥身边儿了。”
宜筠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去查查这个人,新面孔总是要再查一遍才放心。”
外面的人只道雍亲王妃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嫡出子女聪颖睿智,庶出子女身体康健。无人知道这背后宜筠是在如何的经营着。
比如府上几个阿哥格格院子里伺候的下人的名字,宜筠都几乎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