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玛法,孙儿想到了!”弘晖惊喜的开口说道,康熙闻言也喜笑颜开的放下了手中的折子。
“弘晖,你说说想到了什么法子?”
“皇玛法,孙儿觉得这一切的困局,只要皇玛法将宗室的财权收回就行。”弘晖一脸笃定的说道,眉宇间是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具体讲讲。”康熙只觉得弘晖说的比其他人给自己献的计都靠谱些,于是也来了兴致。
“皇玛法既然不想失了宗室颜面,就将宗室的财权收回,交由皇玛法的儿子来管。这样的话,宗室也受到了制约,权力也都回到了皇玛法的手上。”
“妙哉!”康熙抚掌赞道,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一个法子呢!
“当然,孙儿只是空口而言,具体怎么实行还得皇玛法来斟酌决断。”弘晖丝毫不想居功,这点跟胤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是如何想到的这个法子?”康熙一脸慈爱的问道。
“皇玛法,我若是说是因着这个物件儿,您信吗?”弘晖取下了腰间的金裸子,神色如常的放在了康熙面前的桌案上。
“就这么一个金裸子?”不是,重点是一个世子为何要在腰间系着金裸子啊!
“这是孙儿出府前乌那希系在孙儿腰间的,孙儿也就没取下来。”弘晖笑着解释道。
康熙弄清楚后也恢复了笑脸,“这么说乌那希也是刚好歪打误撞的激发了你的思绪,该赏!”
于是乎,当弘晖带着一堆金裸子回府时,乌那希惊讶而又闪着光晕的模样简直是让弘晖哭笑不得。
“额娘,皇玛法露了口风,阿玛许是不日就要返京了。”弘晖缓缓地说道。
“这么快!”宜筠也有些惊喜,随即便朝着书房走去。
“额娘,阿玛都快要回来了你怎的还要给阿玛写信?”弘晖不解的问道。
“是给你外祖父写信,既然你阿玛快要回来了,阿福的账就得再重新算算了。”
乌拉那拉氏的作用
次日,朝堂之上。
“众爱卿还有什么要上奏的吗?”解决了宗室这一心头大患的康熙表情都瞧着喜庆,说话的语气也松快了不少。
而众人也清楚康熙此时的好心情,正欲趁着皇上心情颇佳的时候将一些事情过过皇上的眼,说不定还能免去一番口舌,皇上直接大手一挥就过了呢!
正当众人跃跃欲试准备上奏时,只见星辉率先出列,星辉与费扬古不同,费扬古的脸是绷着的,而星辉是眯眼笑着,瞧着一副和善的模样,因此众人也都没多想。
谁料星辉一开口,殿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皇上,臣有本启奏。”星辉连上奏的时候都一脸和蔼,康熙想到管理宗室的法子还是弘晖想出来的,于是连带着看星辉都看的顺眼了不少。
“准奏。”康熙笑呵呵的说道。
“臣要弹劾隆科多大人的幼子光天化日之下竞对雍亲王府的马车出手,当时王府的四阿哥正在马车上,若不是三阿哥及时赶到,后果不敢设想啊。”星辉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道。
“皇上,雍亲王此时尚在山西为朝廷效力,府上的四阿哥就被臣子欺凌,这这实在是令人寒心呐!”
这一番言辞恳切让康熙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王府已经报过仇了吧?
“皇上,臣以为星辉大人说得对,隆科多大人家的幼子已经十一岁有余,竟心狠手辣到对一个三岁稚儿下手,实在是实在是品性堪忧啊!”朱轼也连忙上前附和星辉的上奏。
而隆科多早已在愕然之后缓过神来,也开口为自己辩解道:“小儿顽劣,但事后被三阿哥打的遍体鳞伤,又去王府登门道歉,还与世子切磋了几招,就算是王府也不能如此的得理不饶人啊!”
大殿内静谧了几瞬,只见星辉一副老实人的模样:“贵公子去王府登门致歉了吗?”
隆科多被星辉不知情的模样弄得有些心梗,“我儿在王府外面站了许久才得进府门,还是从侧门进的!”
“隆科多大人的意思是,臣子当街算计皇孙还有道理了?”陈廷敬也看不下去隆科多的无赖模样,出言说道。
隆科多见敌众我寡,开始跪着向康熙哭诉道:“皇上,如今玉柱还在床上躺着呢,您可以叫御医去给玉柱看伤,反倒是四阿哥,连惊吓都没受!”
“混账!”康熙刚持续了没多久的好心情尽数化为虚无。
这隆科多,脑子里简直全是浆糊!一旁的梁九功也一副没眼看的模样,这乌拉那拉家摆明了是要将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一旦这样被捅了出来,谁还在意那些私下的你来我往?
“皇上,皇上”隆科多看着面含怒色的康熙,有些呐呐的开口道。
“朕就问你,玉柱是否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弘显的马车出手?”康熙面含冷色的问道。
若是这件事情不被捅出来还好,佟家作为自己的母族,自己总归也是对佟家颇多宽容。况且老四人还在山西不在京中危机四伏,王府也替阿福出了口气,索性康熙就当做自己不知道。
可这乌拉那拉星辉将此事捅了出来,康熙犯了难。说星辉吧,人也没错,身为阿福的外家,若是不为阿福出头反而还不大正常呢!可这隆科多唉!康熙只觉得快乐的时间是如此的短暂。
“皇上,确有此事。”隆科多在康熙面前也不敢有所隐瞒,只得捏着鼻子将这件事情认了下来。
“那你还有脸给你儿子辩解!”康熙见隆科多这副模样也来了气,你儿子对着朕孙子出手,你还想让朕出手替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