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胤礽走远后,又过了许久乌雅逸春提前安排好的小厮才装作来寻人的模样到了酒楼,将乌雅逸春抗上了马车。
马车内。
乌雅逸春在上了马车后便睁开了双眼,“一路上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大人,有人一直在这沿路上盯着小的们。”
“这和亲王这次倒是行事谨慎。”乌雅逸春冷笑道,“回府后寻个机会告诉王爷,事成了。”
乌雅逸春又闭上眼睛假寐,酒他是真的灌了不少进肚,现下头都开始有些难受了。
假寐时乌雅逸春又想到了胤禛说的话:最顶尖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弘皙声泪俱下
和亲王府,前院。
胤礽回府后立刻将从乌雅逸春那里拿来的纸张伸展开来,带着一众谋士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这几年那齐辉倒是借助乌雅逸春做了不少事儿,怪不得宫里德妃娘娘不喜。”胤礽嗤笑着说道,想不到这乌雅逸春也有如此痴傻的时候。
“王爷,这上面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当初那阿红是齐辉亲自指到王府来的,铁证如山啊!”一位谋士指着纸上的一条记录,有些激动的说道。
“阿红暴毙,季格格也去了,这算什么铁证如山?”岳兴阿皱着眉头说道,那名方才开口的谋士撇了撇嘴,也并未多说什么。
“只要有那个叫橙儿的婢女在,再让弘皙打一打感情牌,此事能成。”胤礽敲了敲桌面,缓缓地开口说道。
胤礽话音一落,岳兴阿虽是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但看到胤礽志在必得的眼神时也默默的闭上了嘴,王爷在行事之前也该多想想皇上会如何看待王爷
上一次皇上仅是禁足了廉郡王一年,未尝没有敲打王爷的意思。但自己说完后反倒是被王爷训斥了一顿,岳兴阿突然有种悲伤之感,前方的路布满了迷雾,他有些看不清了
与此同时,雍亲王府。
“阿玛,舅老爷那边办妥了吗?”弘晖一下学就直直的回到了雍亲王府,见到胤禛的第一面就开口问道。
“你怎的这么着急?成大事者不能急躁。”胤禛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忍不住提点了弘晖几句。
“阿玛,儿子这不是有点激动嘛。”弘晖讨笑道,这不是想看八叔倒大霉已经很久了,快憋不住了。
胤禛也被弘晖的模样给逗笑了,没好气的开口说道:“已经办妥了,估计你二伯那边也等不了几日了,你且安心等着看戏便是。”
“好嘞!”弘晖立刻回道,不由得舒展了一下四肢,今年真是个福运年,事事都顺心。
果然如胤禛所料,胤礽那边迅速的有了动作,将自己手上本没有那么完整的证据与苦肉计相联系,成了一个扑向胤禩的大网。
几x日后,弘皙坐着软轿进了宫,在到达宫门后,弘皙直接下了轿子,在下人的搀扶下艰难的往养心殿门口走。
一路上,弘皙感受着周围若有若无的打量的眼神,指甲紧紧的攥紧了手心里,牙关紧紧的咬着,忍着腿上传来的痛意坚持走着,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打动康熙。
养心殿门口。
梁九功看着弘皙额头上都是汗的模样,心里猛地一咯噔,连忙吩咐小太监先给弘皙搬个凳子,“大阿哥,您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通报。”
弘皙用力挤出了几分笑意,朝着小太监们挥了挥手,“梁公公,不用为我破例。劳烦去给皇玛法通秉一下。”边说边将身体的重量往身边搀扶着的下人身上移着,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
几息后,康熙宣弘皙进殿。
“孙儿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万福金安。”弘皙低着头,再次来到养心殿的感觉让他有些陌生,像是隔了大半辈子似的。
“你今日怎的进宫了?”康熙略显疑惑的话将弘皙的思绪拉回,弘皙凝了凝心神,再抬头时眼眶里已经充满泪水。
“孙儿有冤。”弘皙抽噎着说道。
康熙被眼前这一幕弄得半晌缓不过来神,还是梁九功凑过来说了些什么,康熙才起身走到弘皙面前,将弘皙扶起,“有何冤先坐下说,你的腿再不注意这辈子你都难走路了。”
康熙话音一出,弘皙声泪俱下。
“孙儿有罪,日日在院子里忏悔。”
“季氏带着孩儿一同去了,孙儿身边空荡荡的,是一个叫橙儿的贴心照顾孙儿起居。虽然容貌粗鄙,可孙儿还是觉得妥帖。”在弘皙的嘴里,橙儿从一个洒扫宫女摇身一变成了贴身照顾弘皙的人。
“橙儿前些时日告诉孙儿当初三弟之事另有内情,孙儿和阿玛就苦苦追查,终于查到了幕后之人。皇玛法,孙儿冤啊!”弘皙颤颤巍巍的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又将从乌雅逸春那里拿到的证据呈给了康熙。
“德妃也不知晓那阿红同这么多事情有关。”康熙理清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下意识的开口先将德妃摘了出去。
“娘娘和乌雅大人都不知道那齐辉居心叵测,只以为是中了齐辉的陷阱。”弘皙见康熙有意避开德妃和乌雅家,立刻调转了语风。
本来胤礽和弘皙是想将德妃和乌雅逸春一起拉下水,但如今康熙的态度摆在这里,弘皙只得先将胤禩紧紧地定死在这些罪过里。
“皇玛法,齐辉背后是谁如今人尽皆知,和亲王府为了这件事情折损了多少皇玛法也知道,孙儿实在是”弘皙哭诉着,句句都敲进了康熙的心里。
这老八布这么大一盘棋,对着弘易下手,其野心实在是令康熙都为之惊叹。
“为何是你过来,你阿玛呢?”
“阿玛说这件事情孙儿是最应该喊冤的人,孙儿的腿、孙儿的额娘、孙儿的弟弟都深受其害。”弘皙立刻回道,“阿玛还说这是丑闻,不可拿到公堂之上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