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
怎么骂人啊!
画师说:“可这就是爱情。”
林羡鱼说:“你这是囚禁,是犯法的。别以为是地狱,就不受法律管了。”
画师:“……你说的对,哎,那你买吗?”
林羡鱼从他的画里面挑挑拣拣,挑出一副小孩缺牙的笑脸图:“我喜欢这个。”
那是很难被人喜欢上的素描。
画面上的小孩,乖巧灿烂,因为刚掉了牙,特别羞涩,但因为看到了哥哥,又笑了起来,让哥哥看缺掉的牙齿。
画师说:“那副50。如果不是缺钱,我不卖的。”
林羡鱼说:“它也许值另外的价钱。给你一份工作,你做吗?”
画师两眼一瞪,从乱糟糟的头发里面播出一张清秀而扭曲的脸:“我不卖!身体、器官什么都不卖!”
林羡鱼:?
林羡鱼说:“我看你骨骼惊奇,画风独特。不如来我公司,画logo?”
画师:?
随即,画师大笑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他被人构陷、污蔑,差点被人强迫侮辱,妈妈因为没钱治病去世,作品被人冒名顶替,还被某个有权有势的人垄断了通往艺术殿堂的道路,甚至连普通公司都不敢录用他。
林羡鱼听到对方这语气,惊:“难道你是贾大师?希望是你画的?”
画师一听。
顿时大怒。
“草他妈的,希望就是老子画的!他妈的贾大师,贾大师,偷盗我的画作,顶替我的成就!他怎么还不死呢!”
林羡鱼:啊这。
画师悲愤交加,平等的臭骂一切生物,连湖里路过,还没开口的黑天鹅路过,也都挨了他一顿臭骂。
林羡鱼:不愧是当代艺术家,例无虚发、出口成脏。
画师声音越来越大,像个扩音喇叭,周围人闻声看过来。
林羡鱼着装并没有刻意掩饰,随着周围嘈杂声音,洛云郅伸手将林羡鱼纳入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
在匆匆对视一眼后,给他戴上黑色口罩。
黑色口罩衬得林羡鱼皮肤细腻白皙,连带晃眼而过的锁骨,都白得像幅画。
洛云郅找了个评分不错的私厨,定了个包间,让两个人慢慢说。
原来,落魄画师本名叫陈律,他和贾桦曾经是师兄弟,两个人关系不错,没想到贾桦会偷拿自己的作品参赛。事后,贾桦名声大噪,一路顺风顺水,成立艺术公司。
陈律不是没想过摊开那些事情,但当时他妈妈生病,巨额医药费让他没有一点力气折腾。他干过别的事情,后来受不了跑路了,得罪了个富二代,富二代为了报复他,让所有公司不得录用他。
他总是在不断经历希望,然后又陷入深深的绝望。
他跟林羡鱼讲这些,是希望他明白。
不是他不想找工作,是没人敢接他这坨烫手山芋。
陈律难得喝了点酒。
“这样,你还敢聘用我吗?”
林羡鱼被他一双认真的眼眸注视着,也有些不好意思。
咱就是说。
你泥潭里脱不了身,我公司八字还没一撇。
绝配了属于是。
陈律也是没想到。
吓得多喝了两杯酒,壮胆。
一个敢挑人,一个真敢上。
林羡鱼和陈律多喝了一点。
陈律“duangduang”砸着桌子,眼睛下面一圈都红了。
“贾桦,畜牲!凭什么他现在过得那么好,我却只能在路边卖画!他妈的,十块一副都没人要!哇啊啊啊!”
林羡鱼傻乐呵的拍手手:“哇,好惨啊。”
他眼角眉梢因为沾了浅度数的酒,而显出一丝潮红。洛云郅看他那样子,要醉不醉,连忙撤了他的酒,趁着林羡鱼不注意,给他换上了甜果汁。